周钦出去透气,周遭安静,还未完全撤掉装饰的别墅婚房里却明亮。
四下无人,他忽然收到一条信息。
宋敬琛:“来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等你,有话面对面说。”
自从上次动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钦都没有和宋敬琛见面,哪怕是公司里远远看见对方,都会提前躲开,也有意不和宋敬琛有交集。
周钦故意没有回复。
但许久,宋敬琛又发了一条:“今天开始我要飞大四段,估计一周后才能回来,请你吃顿饭再走。”
周钦拿着手机站在花亭下,还是没有回复,甚至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他刻意把宋敬琛的消息免打扰,一条都不回。
等宋敬琛上了飞机,自然就不会再发。
到了晚上,周钦拿出手机,发现宋敬琛之前还是给他发了不少消息:
“我希望能机会把你我的事情聊开。”
“如果看见信息,可以去公司的休息室储物柜拿新年礼物,我的储物柜密码改成了今天的日期。”
周钦在夜色中的脸有些寒凉。
既然没把他当朋友过,还送什么礼物。
周钦这样想着,手却点到了打字键盘上,但是停留片刻,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打下。
他熄掉屏幕。
反正这个时候,宋敬琛应该在飞机上了,发了也没时间回,又见不上面了。
就这样吧。
想请他吃饭就一定是低头求和吗?
不见得。
宋敬琛明知他最不能触碰的痛点就是养子。
但周钦偏偏看了一眼排班表,cx790,香港飞旧金山的航班。
已经起飞了。
越洋航班,现在大概已经在太平洋上。
周钦绕一圈回来,刚好开饭,全家人都坐在餐桌边,正聊着周尔襟离开后的概况。
周仲明分析着:
“目前股东和董事们都知道你没事,但大众还不知道,今天又跌停一次,只是并没有出现比我们更大的庄家在买股,很明显翔鸟是真的没有资金了。”
周尔襟沉思片刻:“现在我们收回来多少股份?”
周仲明给陈问芸递酒杯,始终沉住气:“百分之八左右,跌之前抛出去百分之五,现在还剩下三十亿左右差价,还能再收一些。”
“如果股价继续跌,恐怕对公司长久发展造成影响。”周尔襟也跟着帮虞婳拆虾,“我的意思是,后天就公布我平安归来的消息。”
周仲明思索片刻:“可以一周后,对我们来说能尽量多争取利益,如果这段时间能借机拿到百分之六十七,就有绝对控制权。”
“还有相当一部分差距,夜长梦多,难保翔鸟有后招。”周尔襟并不让自己的父亲。
陈问芸见餐桌变成严肃谈判桌,开口劝阻:
“婳婳和尔襟刚刚回来,这是年夜饭,别这么严肃,你们俩不吃,家里其他人还要吃。”
郑成先笑着应和:“也是也是,先吃饭,别聊这个。”
而虞求兰目色冷漠看了郑成先一眼,郑成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