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老婆也在收购飞鸿的股票,趁着现在股价一跌再跌,在亲家这里已经有了百分之三的占股。
在个人股东里绝对算得上首屈一指,毕竟周家和其他大股东都是以其他公司名义收购,把股份记在公司名下,并不记在自己名下。
只是亲家这边还不知道。
自己老婆肯定是想借这个机会,听清楚亲家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停手。
毕竟后天和一周后,差别绝对不算小。
倘若是后天公布周尔襟平安归来的消息,那这两天就要抓紧收。
一周后的话,股价还有跌的空间,不急着现在收,甚至还可以筹措一大笔资金。
虞婳只是觉得自己家的人和周家,似乎是两个世界,一边恩爱,一边淡漠。
“尔襟脸上的伤怎么样了?”虞求兰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周尔襟浅笑,把剥好的虾放到虞婳盘子里:“都已经检查过没有大碍,这伤大概明天就不清楚了。”
“不如多调养一段时间,现在出镜也容易让人猜测。”虞求兰看起来很关切。
周尔襟默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只是瞬息,就猜到这张餐桌上没提过的背后事。
他看了一眼虞婳,她感觉到他目光,微微抿唇和他对视,有点不好意思表露的害羞,惯常存在和他对视时就会有的表情。
周尔襟也扬眉淡笑,直直盯着她看。
幸好,她没听懂。
一家人吃过年夜饭,暖融融靠在一起,虞婳就靠在周尔襟肩头上,吃得太饱有点犯困。
周钦在对面看着她靠在大哥肩膀上,有睡着的趋势,头越来越低,眼见要滑下,周钦下意识怕她撞到头,要提醒大哥。
但周尔襟在他开口前,就轻轻抬手,大手扶正了她的头,呢喃声问:“困了?”
虞婳没说话,只是抱住了他的手臂,像是定位一样,扒在他身上就不容易摔下来。
周钦微微张开的口又只能闭上,低着头在拨弄手机,但心思全然不在手机上,甚至有些刺痛,只能用手机转移注意力。
但周尔襟在陪长辈聊天,虞婳的手一直在摸他手臂上的肌肉,幅度不大,从上摸到下。
周尔襟降低音量,颇有深意问:“你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虞婳立刻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尔襟似乎没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长辈们在聊今年石油的波动,能源方面今年是利好,虞氏无疑抓住了风口。
周尔襟又感觉有只手在他手臂上摸来摸去,他开口接话:
“这次我的事情应该没有影响到虞氏的股价?”
“只在前几天有一些波动,总体还是上涨趋势。”虞求兰也应。
周尔襟从容开口:“之前我有一些虞氏的股票,想把股权转到婳婳名下。”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看向周尔襟。
没有人想过周尔襟竟然之前有囤过虞氏股票。
现在突然聊起,像是一种投诚,把利益让到虞家人手上。
但周尔襟之前为什么要囤虞氏的股票?
虞婳都微微抬起头,看着周尔襟。
而周尔襟面无波动:“就当是我给婳婳的新年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