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揖不疾不徐道:“这不都在局外吗?”
萧宝月唇角微扬,笑意中带着几分锋利:“便是在局外,也有黑白之分的。”
王揖摆出一副冤枉的神情:
“我这次为了帮太子殿下,连我自已都折进去了,总不能说我是黑的吧!”
萧宝月见王揖仍旧不愿表态,语气调侃,又微带讽刺:
“世叔啊,不瞒你说,你们叔侄俩还真是有点相像。”
王揖皱眉:“仲通?”
“另一个。”
萧宝月眉眼微微一冷。
“噢,世侄女要这么说,我倒觉得,反倒是你——”
王揖声音一顿。
萧宝月挑起眉梢:“我怎么了?”
“你这身装扮倒让我想起——”
萧宝月唰的一声合拢折扇,俏脸一板:
“我可不是学他!”
王揖笑道:“那或许是他学你吧。”
萧宝月先是一噎,随即冷冷道:
“如此拿小辈寻开心,岂是长辈所为?”
“不是寻开心,你这装束确实是——”
萧宝月恼了,起身便要走。
王揖忙道:“好好好,世叔说错了,世叔道歉行了吧!
不过说真的丫头,我要你句实话,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萧宝月冷淡道:“怎么了?”
王揖皱眉眉头,眼神费解,几次开口又闭上,仿佛思考未定,又好像在斟酌措辞:
“他。。。。。。他可不像是假的呀。。。。。。”
萧宝月噗嗤一笑:
“世叔堂堂琅琊王氏,连自家子弟真假都分不出来了?”
“真耶假耶,庄周梦蝶,孰能辨之。。。。。学问可以凭读书而得,便是眼界也可以借际遇开阔,但这份气度——”
王揖凝神不语,手指无意识地在棋案上敲着。
萧宝月绛唇轻撇:“那你没看到他斤斤计较的样子!”
“嗯?”
王揖看向萧宝月。
萧宝月挥了挥扇柄,似乎在打散王揖探寻的目光,随口道:
“总之他这个人很小气的!”
王揖摇头:
“我说的不是金钱用度,而是气韵风度。
市井俗辈徒饰于貌,气韵风度却藏于神。
听其言,观其色,辨其所好,察其所敬,可知韵度矣。
我观此人:如苍崖垂瀑,不较喧寂而长悬素练。
又似古砚涵墨,未计浓淡已自蕴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