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龙下,天空中烟花依旧在绽放。
陈画楼微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夜色中站了一会,轻声道:“去医院看看子鼠。”——
首都国际机场。
深夜,人群已经稀疏了许多的人流中。
一个穿着异常单薄的年轻人拉着一个破旧的拉杆箱,一路沉默着走出机场通道。
没人接机。
年轻人脸色平静,那张英俊到妖异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气场大厅内,他去了趟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掏出一把已经有些年头的剃须刀,将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
一张妖异而英俊的脸庞,带着一种逼人的锋芒,出现在了镜子中。
年轻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剃须刀收起来,拉着箱子,走出洗手间。
深夜中,机场大厅内数名女子都是眼前一亮,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犹豫了半晌,却都没有勇气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拉着箱子离开机场大厅,怔怔出神。
年轻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拿出一张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后,笑着跟司机说出了一个位于三环内的地址。
司机大叔约莫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外地人,一路上滔滔不绝,极为健谈。
年轻人耐心也是极好,是个相当合格的听众,微笑着倾听,却很少插话。
一个小时的路程在一个说一个听众度过,倒也不算枯燥。
车辆到达目的地,年轻人笑着付钱,说了声谢谢。
司机大叔脾气爽朗,哈哈一笑,兴许说一路上说的多了,有些口渴,拿起旁边的大水杯一通猛灌。
眼角余光中,他似乎看到坐车的年轻乘客从他的那只箱子中拿出了什么,然后掏出了一个在机场临时买的打火机,将那个破旧的拉杆箱点燃。
这是什么习俗?
司机略微疑惑了下,微微摇头,发动汽车离开。
后视镜中,那一小团火光逐渐旺盛。
年轻人始终蹲在火光前面,一动不动。
夜深人静。
蹲在火光前的年轻人安安静静的等着火堆自然熄灭。
他站起身,将外面米色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抖了抖。
外套是双面。
一面米色,一面黑色。
他将黑色的一面穿上,深深呼吸。
深沉的夜色中,一双阴冷到了极点的眸子光彩骤然绽放!
深夜四点钟。
一名据说和西南某位主要领导保持着密切关系的女姓商人被人生生捅死在家中,身中十五刀。
清晨六点钟。
从西南市一直发展到京城,据说后台极硬的某大型房产集团董事长林擎海刚刚走出自家门口没有多远,就被人半路劫持,最终似乎被人提住了脖子,一下下的撞死在了厚重的车门上。
八点钟。
京城第五学校的小江湖中,高中部老大,据说老子当选了政治局委员后就开始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林统一被一个神秘男人一只手捏碎了一整条胳膊,从手指到手肘,全部粉碎。
神秘男人离开前,顺势踩碎了他的膝盖,并且直接放话出来,让他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