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家人看你笑话的时候也不少啊。
季春花强忍着才咽下这句话。
她当然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就完了。
没准不等开春翻修,这院墙就得叫他几脚干塌。
她仰起头耐心又轻柔的哄:“你先进来,进来我咱再唠,好不?”
“我还给你做热水了呢,你要洗澡吧?”
“嗵”的一声,段虎蹦下来了。
黑红黑红的脸在月色下透着浓浓的憋屈,张嘴就道:“你给老子洗!”
“你、你不说你没稀罕别人儿吗?”
“你要是还稀罕我,就、嗝!”
“证明给老子看看!”
“……行啊,”季春花佯装淡然:“洗就洗,走!”
语罢提起一口气,拽着他就往灶房走。
如此痛快的作答,差点叫段虎酒意都散了几分。
可今儿本来就带着心事喝得酒,实在是很难清醒。
他大着舌头吭吭嗤嗤:“不,不对,你他娘的不对劲。”
“你咋能这么痛快给老子洗澡?”
“前些日子我叫你给我洗,你都不乐意,咋今天就乐意了?”
“咋?前、前些日子不熟?现在又熟了?”
季春花先把他薅进灶房,关上门以后几乎用气音呵斥:“到底还叫不叫我给你洗!”
“再多一句嘴就把你扔这!你搁热水你淹死我也不管!”
段虎一愣:“……所以你是、怕老子喝多了,不安全?”
季春花开始撸袖子:“谁管你啊?你跟头大老虎似的,哪来那多不安全。”
“……”段虎耷拉下脑瓜。
季春花催道:“洗不洗?快点脱!”
段虎唰拉一下撩起睫:“我不是大老虎,我是小老虎。”
“老子不会自己脱衣裳,你给我脱。”
季春花憋笑:“……小老虎不会说老子。”
段虎点点头,乖乖纠正:“哦,那我不会自己脱衣裳,你给我脱。”
季春花抿了抿嘴儿,只消片刻就好似被灶房的热气熏红了脸。
她虚么着眼,颤颤巍巍地朝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