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打个嗝:“你给小老虎脱衣裳闭眼干啥?”
季春花彻底急了,在羞愤欲绝中使劲跺了跺脚,紧接着,一个步子上前就开始解他褂子。
她这小胖手儿从来巧得很,捏饺子的褶儿都比段虎捏得好看。
三两下的,就无比顺溜地解完了扣子。
然后齐齐往下—
“哗”一声。
段虎一瞅,二傻子似的乐了:“跟我学的嗷?裤衩裤子套着挒?”
季春花不作声,虽然脸还红着,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
害臊就害臊吧,反正这些年都是害着臊过来的,又不能死。
……不对,不对!
季春花立马搁心底反驳:今天害臊的人不应该是她。
她要好好给他看看,啥叫“霸王硬上弓”!
她也要让他体会体会害臊的感觉、被动的感觉!
“过来,水一会儿凉了。”季春花在桶边等好,招唤了一句。
段虎晃晃悠悠地过去了,扒着澡桶往里一迈,溅出好些水。
季春花眉毛都没跳一下,连脑门溅上的水珠都没管,只道:“坐下,我给你打胰子。”
段虎背对着她坐下了。
季春花抄起胰子打上水,刚碰到他胳膊—
“嗬—”段虎就倒吸了口气。
季春花皱起眉:“你夹肩膀子做啥?我还咋打?伸开,搭桶上。”
“……就,就这么搓不行?”
脸贼烫,身上也烫,往热水里再一泡,让他醉意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煮熟了。
他脑瓜里也像是烧开了,愈发混沌,大着舌头脱口而出:“你不行碰我,我好像要坏了。”
季春花都无语笑了,“谁搭理你?难伺候得很。”
“要叫人给你洗,完了还不让碰?”
“我就碰!现在由不得你!”
她干脆绕到侧面,攥着胰子探身就蹭向他凸起的喉结,再往下一滑!
“哗啦!”
水面猛地被激起浪花,段虎粗喘着嵌住季春花的手,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话。
季春花乐了:“那只手呢?”
“捂着干啥?”
“……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