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纹伊蚊,被叮了容易发肿发热,还有,还有那种大蛾子,会过敏。。。。。。”宁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嗯,”为了爱豆薄薄的面子,乔舒然忍笑真的忍得很辛苦。
宁涵语气扭捏着,“如果以后你再留到这么晚的话……结束后你来找我,我、我顺带载你回去,”他忽然变得支支吾吾,“反正保姆车大,这么多位置……多、多带个人没关系。”
乔舒然又是噗嗤一笑。
不就是想说以后会送他回去嘛,怎么还绕起弯来编理由?还“反正保姆车大”,简直跟之前那个看造雪机喷雪的理由一样烂。
“好啊,那就谢谢了,”乔舒然爽朗道,“以后宁涵哥你的戏我能守肯定守,毕竟现场版,精彩不容错过。”
宁涵失笑,“你带了粉丝滤镜,当然是觉得我什么都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乔舒然摆摆食指,表示自己并非被粉丝滤镜蒙蔽心智的盲目追星boy,“我是绝对的实话实说,不过加了些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本意不变。”
为了增强说服力,他又补充道:“要是你听厌了听烦了彩虹屁,想听听些别的,也可以啊。”
“别的?”宁涵心血来潮,“那你觉得刚才那场戏,我有什么缺点吗?”
“有啊。”乔舒然干脆直接地说。
宁涵有些微微吃惊,倒不是他接受不了别人说他的缺点,他非常乐意别人给他提意见,但乔舒然这么干脆直接地回答,还是令他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里,乔舒然是一直无条件为他呐喊喝彩的小迷弟。
“我想听你说说看。”
乔舒然确实喜欢抓住宁涵的优点使劲夸,把他夸上天,但要说起他的缺点和不足来,也是毫不敷衍,毫不含糊。
“我觉得吧,”他想了想,“眼神。”
“眼神?”
“嗯,眼神。”乔舒然凭借自己作为一名编剧对这个剧本的理解,用专业而又严谨地态度对他说,“我觉得刚才那场戏,宁涵哥你所呈现出来的眼神应该是偏空洞的。”
“空洞?怎么说?”
“刚才那一段,表现的是凌霄入魔,在这个情境下,凌霄整个人是失去心智和意识的,但是在原剧本的描写下,他这种状态没有更多的台词或肢体动作表现,只能通过最吸引观众的眼神。”
宁涵觉得有道理,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认可。
“就是那种……两只眼睛虚空、失去焦距的感觉,但又跟瞎子有些区别,有些虚无,有些涣散,跟放空差不多,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