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带?”云飞一拍脑袋,“那郎君可要穿那一身绯袍?”
云鹤疑惑,“绯袍还在府上?”
云飞答:“是啊。小的刚去找这件大氅时看见的,但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便只当做没有。”
云鹤垂下长睫,“绯袍是在翰林学士院时任职时领的,不应该还在府上,当时我接到告身,赴任也急,便交代下去了,将这绯袍送回去礼部,怎么没送回去吗?”
云飞也懵了一瞬,还是急了,立即道,“小的安排下去的,那郎君,你先歇一下,小的去问问。”
云飞说完便跑了出去。
这未还官服之事说小还真不小,何况还不是同品阶的官服,礼部追查起来,到时候闹个僭越之罪挂郎君头上,便是他们失职犯错落个挂落。
他当时是让谁去办的呢?
云飞回来时,就瞧见自家郎君斜靠在榻上,单膝弯曲,单手撑着脑袋,就闭着眼皮,似乎在养神。暖阁里温暖如春,铜制小香炉正冒着青竹香,像是置身于竹林一般。
云飞不知他睡着没有,只对着身后的人“嘘”了一声,二人一齐放轻了脚步,谁料云鹤竟是听见他回来的声音,虽是困倦强行撑开眼,自行伸手取了正放在矮几上盆子里帕子,那股冰凉的触感在脸上滑过,他问:“怎么说?是谁去送的。”
云飞行了礼,本想阻止云鹤去拿那冷帕子,却未成,只上前了两步,让出身后的人,道:“是云栖去送的。”这云栖也算是云鹤的随侍,谁家官人只有一个随侍跟着跑?只是有疏有亲,况且云鹤在观里养成了喜欢少人伺候的习性,故而他虽是跟着云鹤,却很少有露脸的机会。这事交给他做,他怎么也得拼了
力做好。
故而云鹤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低着头行礼的云栖。
云栖知道郎君回来要进宫去,在马厩里套马车,听云飞说郎君找,洗了手,心中忐忑地跟着来了形云院。
“云栖。”
“小的在。”
“那绯袍云飞是不是给你交代过,要送回礼部去。”
云栖听了,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官服的事,“是交代给小的了,小的也送了,但礼部那边没收,让小的拿回来。”
云飞扶着云鹤从榻上起身来,“礼部官人可说什么了吗?”
云栖摇头:“礼部官人什么都没说,就让小的拿回来。”
云飞望向云鹤:“那郎君,您是穿。。。。。。”
“就着身上的绿袍吧,”云鹤也摸不准究竟是因何,礼部竟不收他的官服,思忖片刻还是决定穿地方上的这身绿袍吧,怎么也不会出错,“把那玉带给我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