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檀玩了会儿,大部分都是段竟在使力,她语气揶揄:“你还挺熟练。”
段竟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钩子放回去,侍女去洗枇杷了,他净了手后才坐在石凳上。
“段竟……我从来没问过,你是从哪里来的?”顾饮檀突然来了兴致,随口问道。
段竟剥了个枇杷:“江东,我小时候帮忙摘过果子,全家都靠卖杨梅为生。”
顾饮檀撑着下巴,皱眉道:“卖杨梅?这怎么养活一家子啊,你们家的杨梅树吗?”
段竟没笑话她,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后答道:“我记不大清了,但那个村子都是这样的人。”
顾饮檀一口咬下去,被枇杷酸到龇牙咧嘴,吐了吐舌头。
“呜……”
顾饮檀一愣,嘴里钻进来两根手指,不等她反应,那块枇杷已经被男人拽出去。
顾饮檀手上反应比脑子快,她一巴掌就扇上去,将男人的手指打开。
段竟喉头一紧,他紧盯着顾饮檀的脸,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嘴上,红唇微张,被果汁浸润得愈发诱人,果香从她的嘴转移到了他的手指上。
顾饮檀到房间去喝茶了,只剩段竟还坐在院子里,他仰头看了看高耸的枇杷树,日光从叶间投射下来,摇曳生姿。
他的手指湿淋淋,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过了会儿,段竟伸手,薄唇贴在手指上。
*
半月后,天气猛地降温,段竟赶紧逼着顾饮檀换衣服。
她坐在床上,看着男人忙前忙后,翻找半晌。
“怎么了?”顾饮檀开口问道。
段竟站起来,犹豫着看她:“那串金玉环佩去哪里了?前不久戴过吧。”
顾饮檀的衣食起居基本都是男人一手操持,他比她自己还清楚自己的衣服首饰,顾饮檀嘟哝着走近。
“不可能啊,不见了?或许是丢在哪儿了吧,我怎么记得,一串环佩罢了。”
段竟抿唇形容了一下,那串环佩是他专门命人从琉球带来的,没想到才戴了一次就不见了。
“哪儿有什么环佩,我怎么不记得——”顾饮檀愣了愣,眼睛猛然放大,两颊猛地泛起粉色。
她犹豫着说:“咳,可能是不小心掉了,哎呀没事……”
段竟给她换了一枚羊脂玉佩,叮叮当当的缀着粉色穗子,随着走动一晃一晃,呈现粉黄交替的颜色。
他没再提起那串环佩,毕竟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丢了就丢了。
顾饮檀心虚不已,好一会儿没有对段竟发脾气,她格外听话地喝下了一整碗燕窝。
“喝完了?”段竟举着空碗,又看了眼空碗,确定自己拿的是一整碗燕窝。
“嗯,我喝完了,我要出门。”顾饮檀推开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段竟一把抱住。
顾饮檀臀部挨到桌子,她翘着脚坐在木架子上,头部不慎碾到木板。
段竟的手就撑在她脑袋后,直到她避无可避,她对上男人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