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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仍坐在榻边未动,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上淡淡的针痕,眼底暗潮涌动——
他见不得她难受,那样他的心脏如撕裂般痛苦煎熬。
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他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地啄吻,这一刻的宁静,比任何成就战功凯旋都更让他心生满足。
她带来的是无法代替的幸福和快乐。
行宫作为避暑胜地本是凉爽舒适的,但苏年年有孕后十分的畏热,就算室内放了冰鉴也总是觉得闷热。
心里无端的觉得烦躁,连胃口都变得极差。
短短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且烦闷燥热让她老想吃冰食。
关键她现在有孕在身还不能大量用冰,像屋子的冰鉴,一些凉冷的食物都要小心服用,那些熏香什么通通都撤了。
杨贵人和婉昭仪也找了清淡爽口的膳食送来给她调解,奈何作用不大。
南宫煜陪了她上一上午,待她睡着了才到议事厅去处理政务。
苏年年从软榻上支起身子,锦被滑落腰间。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铜漏滴答作响。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没有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
小嘴一撇,她抓起绣枕狠狠捶了两下。
孕期的身子本就酸软难耐,此刻心里更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人眼眶发热。
"娘娘可是醒了?"
知树捧着青梅汁进来,见状抿嘴偷笑,"皇上守着您好久,刚刚被李公公急事叫走了,见您睡得香,特意吩咐别吵醒您。"
苏年年何尝不知他贵为天子,掌管天下所有政务,必然繁忙无比,可是。。。。
她就是很矫情的希望他陪着自己。
缓了一会,她好受点了,让知树给自己更衣,她起身喝了青梅汁在屋子里陪着小棉花活动了一会。
原本南宫煜是不愿,孕期的时候小棉花还待在她的身边,怕对她有影响,但苏年年不愿意,一提起把小棉花送去别的殿,她二话不说就噘嘴哭。
把南宫煜吓的话都不敢说了,一个劲跟她道歉,打那之后就不敢说起这个话题了。
夏日的阳光透过茜纱窗,在殿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年年坐在摇椅上,手持一支缀满孔雀翎的逗猫棒,金线流苏在空气中划出璀璨的弧线。
"小棉花,这边——"
她手腕轻转,流苏掠过青玉香炉。地上的白猫倏然竖起尾巴,蓝色水晶般的眼瞳随着晃动的光影收缩成线,猛地扑向那抹翩跹的金色。
织金裙摆随着她侧身的动作铺开,像绽放在红毡上的牡丹。足尖无意间碰倒绣墩,吓得小棉花炸毛跳起,却又被她轻笑引诱,踩着珍珠绣鞋去够垂落的流苏。
"娘娘仔细身子——"书言见状急得要拦。
“嗯嗯,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