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九思上来拖人,缨徽拦住。
“他喂阿兄吃了碧水丹,若无解药,阿兄只有三月寿命。”
李崇润冷血地问:“那又如何?”
缨徽看看谢世渊,又看看薛昀。
急
得冒出冷汗:“七郎,救救我阿兄吧。”
李崇润凝着她,长久不语。
他的神色甚为平静。
心中恨意却是凛然。
恨不得掐死她。
我阿兄?倒真是亲密啊。
他算你哪门子阿兄!
原来你不是没心肝啊。
只是你的心肝尽在别的男人身上。
李崇润倏然冲她微笑:“徽徽。”
他伸出手,碧玺扳指流转着幽凉的光。
缨徽十分惧怕他。
却不得不将手搭上,被他拢入怀中。
那抹笑始终挂在李崇润的脸上,**漪。
他的手抚摸过缨徽的脸颊、下颌。
停留在她细长如玉的脖颈。
裴九思看得心惊。
抢先一步:“娘子,孩子可安好?”
李崇润霍得僵住。
对呀,还有孩子呢,他竟忘了。
原来他也并不十分喜欢孩子。
当初的欣喜,不过庆幸于终于绑住了她。
多么愚蠢,多么可悲。
为祭奠这份愚蠢,总得要这一对狗男女比他痛苦千百倍。
缨徽亦惊醒。
为抓住一根稻草,珍爱地捂住肚子:“孩子好好的,七郎,我会把他生下来。”
用他换我的阿兄一命——李崇润为她补齐话语。
“好。”他松开了她。
这么死,未免太干脆了。
留着,慢慢玩。
他的笑容愈加和煦,像一个温良仁善的郎君。
命人将薛昀带下去,严密关押。
并给镇北将军薛绍去一封书信。
做完这些,李崇润彬彬有礼地冲谢世渊道:“烦请谢郎君跟我回幽州,余事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