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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男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状态,像个真正的医者那样问道:“还冷吗?身上还有没有哪处不适?”
周送紧紧盯着他,半晌才摇头以作回答。
男人就沉默着把他手上针灸的银针拔出,规矩收于自己的药箱中。
接着,又走到桌边拿起一张纸,周送隐约看到背面透过墨迹,想来应该是他刚刚写的东西。
他把那张纸交给了门口的守卫,周送只听到他说:“你们先去按照这个方子熬药,这里有我看着。”
男人似乎很受信任,他那样说完后,守卫就离开了。
他在门口确认好后,才转身看向周送,声音有些冷道:“知道自己体弱还把炭火灭了,天寒地冻的要是没人发现,你想死吗?”
听到他一番数落,周送非但不恼,反而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虽然他没表明自己的身份,但这一番话已和默认差不多,在脆弱的时候骤然见到之前还在担忧的人,周送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眼里蓄起的泪还是顺着眼尾流了下来。
“呜呜……真的是你……”
周怀走到床边,垂眸望向这个许久不见的弟弟,面上没什么表情。
“小时候爱哭的毛病还没好呢?”
第34章递信
周送抽噎几声,他也不想一见面就这么丢脸,但眼里的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渐渐平息了情绪,周送才想起询问南林的事。
“太……”周送刚刚张口,突然意识到现在不能这样叫他,索性把那个称呼吞回了肚子里,“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宫中发生什么了?”
提起宫中之事,周怀面色沉了一下,似乎现在不想多谈。
他沉寂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说来话长。”
随后,他又皱眉疑惑,“你不是去了北麓吗?怎么也在这儿?”
周送叹了口气,“我是被抓来的……”
周怀眉头皱得更深,“谁能抓你?……袁继?”
“就是他!”
周送看着周怀,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开始大倒苦水,“他派人从北麓把我绑走,就是为了拿我当幌子,好回去篡位!”
“他们给我用了好多迷烟,我在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特别难受,可是他们看我看得很紧,我也找不到机会逃跑。”
说着说着,周送就委屈得扁扁嘴,眼里像是又要落下泪来。
可惜周怀不是贺止,不会亲自擦去他的眼泪再轻轻哄他,周送思及此,心中对贺止的思念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