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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止虽然松了力道,但手并没有放开,他依旧揪着周怀的衣领,甚至把他往前拉了拉。
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警告,“你要是敢伤他一分一毫,别说边境,就是整个南林朕也会亲自踏平!”
周怀目的达成,此刻自然顺着他的意思道:“只要陛下遵守约定,我自然会保他无恙。”
两人又用眼神暗自较量一番,半晌,贺止才冷哼一声,猛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周怀整理了下衣物向他告辞,拿起桌上的血玉参就要转身离去,但身后又传来贺止的声音。
“等等。”
一封信被递到他面前,周怀转头看向贺止。
“给他带去。”
周怀勾唇一笑,欣然接过信应了,门一声响动,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屋内。
高云见贺止站在原地不动,走过去道:“陛下,我们……”
贺止收回视线,语气沉沉:“回宫。”
……
经过几日的调养,周送的身体较之前恢复了些力气,但内里还是虚弱,须得再静养些时日。
所以周送每日的生活就只剩下用膳睡觉,再加上顿顿必不可少的汤药,无聊得很。
周怀隔段时间会来给他把脉,因此周送才不必沦落到连个说话人都没有的可怜境地。
这日周送刚刚把汤药喝完不久,周怀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刚从扶山回来,把血玉参放好后就到周送这儿来看看他的情况。
走近了一看,桌上的药碗见了底,还没来得及被人收下去。
难得见他这么痛快地喝药,周怀眉梢轻挑道:“呦,今天这么听话?”
因病和周怀相处了几日,周送对他更熟悉了些,也发现自己这位太子哥哥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淡。
甚至有些时候,他恶劣的程度较贺止更甚,纯粹是个黑心芝麻汤圆。
此刻面对他的调侃,周送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道:“是把脉的时间到了吗哥哥?”
周怀应了一声,坐到他旁边把帕子覆在他手腕上,才把自己的手指搭在周送的脉搏上。
片刻后他收回手,“身体比昨日好些了,再养几日就差不多了。”
周送听了这话也不由一喜,生病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自然也希望快些痊愈。
周怀没忘记贺止的嘱托,把那封信从怀中拿了出来,递到周送面前。
“喏,北麓来的信。”
周送惊喜地看看信,又看看周怀,这才伸手把它接过。
周怀见他一副欣喜至极的模样,也没兴趣再待在这里碍人眼,所以把信送到后,他就又出了营帐。
周送靠坐在床上,压着激动拆开信封,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周送的眼几乎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