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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笛立刻抬手捂住脸:“不准笑!”
陈寒远猜到寻笛可能是拍戏把眼睛哭肿了。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陈寒远把文件放下叠好后,问了句。
之后他任由寻笛像个苦恼的道士,对着手机屏幕像做法一样,把自己的苦恼呜呜咪嘛倾泻而出。
陈寒远听明白了,就是这个角色很难,导演很严格。
演戏方面,陈寒远能提供的安慰有限,只能说:“别太累了,我知道你会越演越好的。”
“啊——你就哄我吧!”寻笛沮丧趴在床上,显然陈寒远这套已经不能安慰到他了,继续诉苦:“我就是怕把这个角色演砸了,拿不到奖,出不了这口气,压力好大啊啊啊啊啊陈寒远!”
陈寒远单手托脸,食指轻敲侧颌,想了想,毫无征兆问:“那要做吗?”
寻笛:?
寻笛墨镜下的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像个戴黑眼罩的咸蛋超人。。。。。。很快,他的手臂比出两个大大的叉,大叫:“陈黄黄!你的心肌炎指标正常前禁止搞任何颜色!达咩达咩!”
陈寒远笑了:“好吧。”
不过寻笛被他这么一勾的确心里痒痒的,对着屏幕哼唧:“陈寒远,我好想你啊。。。。。。我们都有两个月没见面了,要是别的新婚夫妇还在度蜜月呢!”
陈寒远含糊应了声,突然放下撑着桌子的手肘,开始对着镜头一戳一戳。
寻笛立刻对他的分神感到不满:“你干嘛呢?”
“在看地图。”陈寒远解释:“嗯。。。。。。我开车过来白崖只要7个小时,我休息两天,过来看你好不好?”
寻笛心一颤,也顾不得墨镜了,低头抬眼,从墨镜上缘瞪大眼睛去看陈寒远:“真的?”
不等陈寒远回话,寻笛的达咩手臂又摆出来,瞬间挡住还肿着的眼睛,义正言辞:“达咩!陈司机,你的心肌炎指标正常前禁止开车!”
陈寒远又笑了:“好吧。”
陈寒远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寻笛第二天继续扛着压力,抖抖肩,活动口腔走进镜头。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在白崖的日落时分重拍这幕重头戏。
看天气预报,再两天就没这么好天气了。
寻笛心里头像有铁秤砣压着坠着。
从摄像调好色的镜头下看去,青绿草坪和白色断崖构成独特画面,红白相间灯塔在湛蓝海岸闪烁,天空的云一朵衔一朵,黄色落阳刚开始像纱一样将广袤世界浸染,后来这种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变成熟透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