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来仪现在听她挑拨,已经清醒多了,斜睨了她一眼,装作不在乎道:“是你们没本事罢了。”
从前挑拨郑来仪,她几乎都是一点就着,今天倒是学会了打太极。气得萧宝茹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转变思路,顺着郑来仪的话接道:“是啊,杜良媛才入宫就如此得太子看重,以后恐怕是前途无量。”
见郑来仪又不说话了,萧宝茹再接再厉:“这才没多久,又得一次传召,还得了赏赐。咱们这些人,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郑来仪烦得很,但是又不敢贸然做些大动作,试探说道:“人家现在风头正盛,本宫可不敢拂了太子的面子。”
只要郑来仪有心想做,萧宝茹想破头也要想些法子整治杜若,不然简直出不了心中恶气。
她萧宝茹从小被当做掌上明珠呵护着,比家里的嫡小姐还有派头。长大后艳名在外,爱慕者数不胜数。连恭亲王那么尊贵的男人也想一亲芳泽。到了这东宫后,过得憋屈不说,连一个小小的良媛也敢与她作对。
萧宝茹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
“妾如今醒悟过来,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咱们动手。咱们只需略设小计,逼对方犯错。您贵为太子妃,惩治妃嫔再正常不过了,任谁也说不了您的不是。”
“什么小计?”
萧宝茹摇了摇团扇,笑得胜券在握一般:“听说杜良媛有一匹极看重的马?”
这天,太子妃在宜秋宫后的西池院设消夏宴,邀合宫嫔妃至西池院赏景作乐。
一大早,东西两宫的女人们三两作伴,往西池院而去。
西池院乃是一处有着荷花池景的后院,池边建着赏景观舞的亭台。如今刚入六月,荷花开得正盛,清风扶来,尤带着怡人清香。亭台临着池水,便没那么燥热。
太子妃还命人搬了两盆冰,放在屏风后,有宫女对着冰打扇,扇出的风带着丝丝凉气,如此凉爽闲适,一众美人一扫夏日的惫懒,都活泛了许多。
台上有舞,身后有景,碧叶连天绵绵畅胸臆,琵琶乐曲悠扬醉人心。
杜若与李宁和徐书兰坐在一处,欣赏着舞台上舞女的曼妙舞姿,时而小声交谈,十分闲适。
“杜若妹妹佩的这香囊不错,做成了花朵状的开口,喜鹊登枝绣得也十分精美。”李宁指着杜若腰间悬挂的香囊夸道。
杜若把香囊放在手中,拉了拉身旁人的手:“这个是书兰送我的,她自己绣的香囊,我很喜欢,日日都佩着。”
李宁颔首道:“针线极好,又有巧思。”
“杜良媛喜欢便是妾的福分。”徐书兰望着杜若,浅浅笑了,温柔又娴静。
孟芸看见这一幕,小小翻了个白眼:“巴结她有什么用,又不会分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