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连夜来到行军大营,召集众将。
杨嗣昌冲京营总兵王朴问道:“王总兵,还有谁没到?”
“回杨阁老,祖少保和左总兵都还没来!”王朴低头说道。
祖大寿?
左良玉?
杨嗣昌怒道:“这都快半个月了,叛军都要打到兖州府了,为何这两人还没来?难道要等叛军打到京城才姗姗来迟吗?”
众将沉默,叛军要打进京城,无疑是夸大其词。
现在叛军还在攻打淮安,哪怕淮安被攻下,不是还有徐州府吗?
杨嗣昌质问道:“左良玉怎么回事?本阁记得他在东昌府,距离济南这么近,为何还不到?”
“杨阁老,左总兵声称突然重疾,无法行军!”山东总兵刘泽清上前回道。
“好!好一个突染重疾!”杨嗣昌怒极而笑,愤怒道:“本阁倒要看看,他左良玉病到何等地步!”
刘泽清沉默,朝廷衰弱,权威下降,根本管不住这些兵头!
历史上,左良玉麾下兵马战斗力不弱,多次打得流贼逃窜,他也因此步步高升。
但左军军纪极其败坏,多次祸害当地百姓,烧杀抢掠,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把大明官军下线拉低一大截!
同时,左良玉多次坑害友军,祸害百姓,导致流贼逃窜,大明上下拿他都没办法。
更别说丢失江南五省和南直隶的大明,拿左良玉更没办法!
哪怕杨嗣昌再强势,也不可能在左良玉大营中,把人给杀了吧?
只要人不来,杨嗣昌再愤怒,也拿左良玉没办法!
杨嗣昌回过神来,问道:“祖少保又是怎么回事?本阁记得关宁军可是骑兵,不应该还没到吧!”
“祖少保来信,称为了防止鞑子劫掠,正在河间停滞不前,看守鞑子!”王朴无奈道。
“荒唐!笑话!”杨嗣昌冷哼道:“河间府距离延安十万八千里,他祖大寿如何看守鞑子?”
杨嗣昌气坏了,出征前,他以为凭借阁老身份和尚方宝剑,必能整合各方兵马,统率大军,击败叛贼,收复失地。
从而中兴大明,名垂千古!
结果第一天,就敲碎了杨嗣昌的白日梦!
杨嗣昌是阁老不假,有尚方宝剑又如何?
一个手里没强兵,朝廷衰弱的阁老,如何压得住各方总兵?镇住二十万兵马?
别说祖大寿和左良玉,光是济南军营里,真正听杨嗣昌命令的也没几个!
别看王朴和刘泽清一副听令模样,真打仗时,才会教杨嗣昌做人!
连明军内部都统合不了,杨嗣昌就别说指挥鞑子大军了!
哪怕多铎和代善,愿意听令,杨嗣昌也不敢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是这么简单!
正在杨嗣昌受挫折时,东昌左营。
左梦庚忐忑问道:“爹,杨嗣昌点将您真的不去?朝廷会不会怪罪?”
“呵!”左良玉嘲笑道:“怪罪啥?他杨嗣昌虽然是五省督师,但手中有几个兵几个将?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