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过去想托起年年,却发现扯不动她,她仰着头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水下……我的脚!”
我立刻会意,扎进水里,挥动指甲锉砍断了缠住她脚踝的水草。但随即就感到有黑色带鱼一样的东西向我们游来,我重回水面,拉住年年想尽快游开。但随即年年就又尖叫起来,我这才发现那些黑色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身体,连手都不能动了。
“快,先拿我的签!”年年着急地喊。
我划开她腰间的黑色带鱼,年年困难的用自己的一只手抓出那把签,闭眼念着什么,然后一把松开,只见那些签在水面迅速分散开,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黑色也随着圈的位置在退避。
“那个东西还没有死。”我看着四周说。
“这应该是它的本来面目了。”年年喘着气说。
随后便带着我游向附近的小亭子,那些签也跟着我们在水面移动,等爬上小亭子,年年弯腰捞起她的那把签,我重新打量四周,总觉得光秃秃的。
“你重伤了它,它现在没有精力维持这个世界了,”年年说,“我们可以找机会逃了。”
“你先喘口气儿吧。”我拍着她的背说。
年年突然吐了口水,抹了抹嘴说:“妈的,我一掉下来它就用水草缠住我,把我裹成球困在了水底,还好我逃出来了,刚我都看见我外婆了。”
说完她抬起头,“你怎么打败它的?我以为我晚一会儿出来你就没了,结果是它差点没了啊。”
“它冒充你骗我,被我用这个扎了几下。”我亮了亮手里的指甲锉,又说,“我也以为它把你弄没了呢。”
但要说冒充年年这个就真的太蠢了,年年因为招蚊子,常年喷各种驱蚊水花露水,都给自己腌入味儿了,一靠近她就能闻到,刚才那个假年年身上只有一股子水汽,凑近了都闻不到味道。
年年听完我讲愣了一下,立刻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身上有味儿?我怎么不知道呢,怎么也没人跟我讲?”
“因为大家都讲礼貌嘛。”我说着站起身四处看着,天上的云和月亮已经都不见了,整片天空像是不怎么亮的白炽灯,湖面光秃秃的,周围的景色也模模糊糊,远处是浓雾。
很显然,这些都是假的风景,所以才会因为那个东西受伤变得简陋,我又回头看了看水面,拉了拉年年说:“那些都是假的,只有这片水是真的,会不会出口就在下面。”
“可它也在下面啊。”年年说,随后叹了口气,“都怪我学艺不精,这东西要是用好了绝对能干掉水里那个,只是我还不会更多的用法。”
我踮起脚尖看了看远处,水像玉带一样闪着光。
“要不我们到上游看看?”我说。
年年也想起什么似的,“对啊!它肯定需要接上现实世界的活水,为它输送外面的灵气,走,我们就沿着水走。”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