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还没有醒,应斯里坐在一旁没事,索性打开手机,搜索昨晚的海难事故。意外的,网上没有一条关于海难事故的报道。应斯里关了手机,疑惑地注视着床上的陌生女孩。
海上并没有遇难事故,那么,她是自己跳下海的?
一个电话打给银二,应呈玦拜托他去查一下,昨晚海上有哪些船出行,请他核查一下有没有失踪的女孩,试图找到这个女生的身份。银二在海城警局有熟人,中午就给应斯里回了电话。
银二:“昨天出船共三十三艘,八艘游轮,十艘货船,其他的都是渔船。但是,没有任何一艘船上有人失踪。”
应斯里眉头微微蹙起,“消息没错?”
“没错的,昨天的游轮里,只有两艘游轮在举办派对,但举办的派对都是正经派对,没有你说的那种不堪的活动。”
“我知道了,谢了银二叔。”
挂了电话,应斯里又看了眼陌生的女孩,这才起身出去吃饭。
一个小时后,他空着手回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就发现那个女孩醒了。她蜷缩在病床上,背抵着床头,双腿曲着,用双手臂抱住小腿。手背上的针头在往她体内输液,也许是她醒来动作太大,导致针头进了空气,红色鲜血顺着导管往回流。
应斯里眉头一拧,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他刚走到床边,才伸出一双手,还没碰到女孩的双手,女孩忽然朝他扑过来,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嘶!”
应斯里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妈够狠!
“松开!”他声音冷肃,这足够吓人。
可是女孩却像是没听见,死死咬住他的手背不松手。
应斯里无奈,忙用另一只手去按铃,不一会儿,护士跑过来,几个人合力拉开了陌生女孩。应斯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有些阴鸷,真的是够狠,肉都快咬下来了,鲜血淋漓。
那女孩戒备地瞪着应斯里,充满了仇恨。
应斯里眯了眯眸子,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个钟头,他重新回到病房,手上抱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怯弱的眼里又一次浮出仇恨。护士已经将她的针头弄好了,她死死捏着被子,看着应斯里一步步走过来,身体不自觉发抖,却没有再攻击应斯里。
“你叫什么,家住哪儿,我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应斯里声音冷冰冰的,都不愿意拿睁眼看她,因此语气也并不温柔。
任谁被平白无故咬了一口,都不会开心的。
更何况,他还是这丫头的救命恩人。
白眼狼!
那女孩颤抖的身躯,逐渐安静下来。
但她,还是用被子紧裹住自己的身躯。应斯里以为她没听见,又朝她走过去一步,刚迈开步子,女孩又开始颤抖起来,嘴唇都哆嗦的停不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应斯里强迫自己退后两步。
女孩又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才恢复平静。
她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应斯里。
她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正常起来,她盯着应斯里的脸看了许久许久,才摇了摇头。
应斯里一愣,“这么大人了,还不记得自己家庭住址?”
太荒唐了!
女孩又是摇头。
应斯里呼吸一滞,拿出一辈子才有的好修养,又问:“电话号码记得么?”
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