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夫子……”那玄真子连忙扶住,向殿外呼喊道,“来人啊!……”当下一把背起这把枯骨,化作一道疾光消逝不见。
余下冷清大殿,和刺眼日影。
忽地,“咚”地一声,似有人飞身落地,一路脚步匆匆。
“师父!”
只见无名大殿地上的日影一暗,来人“咦”了一声,咕哝道,“刚才人还在的,怎么没人了……”
殊不知此刻的戒律堂内,一片肃穆。
大概除了他玄真子,无名派举足轻重之人,业已齐聚戒律堂。讨论的话题,正是方才那周夫子所怀疑之事。
“师姐,掌门没说去不夜城作甚?”
坐着的众人之中,不知谁扬声问了一句。
那无眠与无相端坐正中相视一眼,面色凝重。
“掌门半年前援助不夜城抵御外侮,想来此行亦是如此了。”无眠道。
“外传生死门风吹雨乃秦瑟师兄,可是当真?”
话音一落,那无眠盯着说话那男子,道,“你从何处听说这般荒诞不经的消息?”
那男子唤余柯,与玄真子齐辈,名头却不如玄真子响亮,当下被无眠一问,表情不悦。心道怎么我余柯听来的消息就荒诞不经了……暗哼一声,懒懒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是有人说了,定不是空穴来风…”
那无眠一怔,但闻身旁无相缓缓道,“秦瑟师兄失踪很久了。你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在我戒律堂里聒噪……”
“前几日鬼煞道杀鬼大宴,斗阳宗里就有人看见了风吹雨!”那余柯不服道。
“哦?”那无相听罢眼前一亮,沉思良久。
“鬼煞道的杀鬼大宴,他斗阳宗去了作甚?”
话音一落,那余柯冷笑了笑,眼有深意,说,“无相师兄有所不知,当日鬼煞道杀鬼大宴,可是将那《天残卷》平地一声雷地杀了出来呀……”
话音一落,无眠同无相二人身躯一颤。
“江湖疯传,四大正派瓜分《天残卷》,美其名曰‘斩草除根’,实则占为己有……”
那无相未听完,忽地拍案而起,喝道,“胡说八道!”
这一喝,喝得那余柯一时忘了词,支支吾吾的。
“《天残卷》早已灭世。”那无相说,“将《天残卷》牵扯出来的人居心叵测,故意搅弄人心。”
那余柯不知何来的勇气,哼了声,随意道,“无相师兄,师弟我劝你话别说得这么满。”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无相师兄唤我们今日来戒律堂作甚?还不就因她慈悲老尼的一封信!”
那无眠眉头紧蹙,欲要插话,却闻那余柯不依不饶道,“慈悲老尼信上说‘勿负昔日之约’,这昔日之约为何,恐怕师兄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