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浅连忙自告奋勇,“月君,我可以给你做,我的手艺很好。”
月酌不耐烦瞥她一眼,视线又冷冷落在花酒酒身上,“还不进来!”
转身就进了永庆宫。
花清浅气的一把摔下琵琶,弦都崩断了几根。
她指着花酒酒怒道,“你不准去!”
“你要是敢去,我让母后明天就把你赶去和亲!!”
嘁!!
花酒酒十斤肉里,九斤都是反骨。
她这个牛脾气,当即就提着裙摆,矫揉造作地扭进了永庆宫。
嘴里还娇滴滴喊着,“月君,你等等人家~”
花清浅眼睁睁看着花酒酒搔首弄姿,进了她心心念念的永庆宫,只气的眼眶猩红,一脚踩在琵琶上,狠碾了几下。
一时头脑发热,进了虎穴,花酒酒刚进来就生了悔意,再想出去,却发现大门已经上闩。
只得恹恹跟着内侍到了她之前做衣服的地方。
那棵玉兰树上的花已经落了许多,花瓣慢悠悠打着旋儿飘落。
她又开始了苦哈哈穿针引线的日子。
月酌在对面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不言不语。
花酒酒被盯得不自在,又莫名想到一句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
完了,想笑。
她憋了又憋,手上依旧一本正经缝着衣裳。
傍晚时分,永庆宫外传来喧嚣声,砰砰嘭嘭,还有尖叫。
花酒酒坐立不安,看着对面的月酌,迟疑道,“外面怎么了?”
恰在此时,有内侍焦急跑来,满头大汗,“月君,六皇子逼宫杀了陛下,三皇子和定德侯劫了法场,如今正带领燕家军围困皇城。”
月酌表情都没变一下,漫不经心“嗯”了声,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花酒酒目瞪口呆。
不是,他就……“嗯”了一下??
这么大的事,他其实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脑子宕机了吧!!?
光景这般混乱,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还是快些去宫外和燕山雪他们汇合为好!
花酒酒眼珠子转了转,捂着腹部皱眉道,“肚子突然有点疼,我需要更衣……”
说着话,她自顾起身就要走。
月酌面无表情看过来,黑眸幽暗,似乎能将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