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宫外的守卫不知为何,全都撤了下去。
花酒酒一路畅通无阻进殿,看到了玉兰树下安然端坐的月酌。
雪衣墨发,雅逸洁白。
她一屁股坐下,取下颈间挂着的指骨,反手扣在几案上,没好气道。
“你不是说将它带在身上,十一就找不到我么?”
白衣青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捡起案上的指骨端详。
“自然是真的,不过,它是有时限的。”
“至多不过一两日。”
月酌轻轻挑起眉尾,眸带戏谑,“怎么?我没告诉九公主吗?”
“……”
花酒酒霎时怒从心涌,使劲一拍几案,头顶冒烟,“你是故意的?”
月酌无辜脸,“一时忘记,殿下何必这般不依不饶?”
“你!”
花酒酒气的心口疼,她就不该病急乱投医,听信月酌的话。
忍了又忍,实在找不到什么可威胁的,只能伸手一指,放了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月酌懒洋洋一笑,探身向前,伸出食指对了对她的指尖,瞧着心情甚好的模样。
花酒酒吓得缩回手,嫌弃的在襦裙上擦了擦。
“神经!”
她无语唾弃。
月酌挥不在意勾着唇角,一直在看她。
“九公主,距离成婚还有十日。”
这句话戳到了花酒酒的肺管子,她如今最烦的,便是一日日如同死神镰刀般逼近的婚期。
“你什么意思?!”
她白着脸质问。
月酌道,“九公主没发现,永庆宫外的守卫已经撤了么?”
花酒酒有种不好的预感,狐疑道,“知道,所以呢?”
月酌但笑不语,花酒酒被他笑的心慌,着急逼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贱人!!”
一道声嘶力竭的尖叫从身后传来,花酒酒还没来的及回头,衣袖被月酌一拉,就朝他扑了过去。
二人在地上滚做一圈,一把匕首狠狠将案几插穿,要不是躲的快,这会儿被匕首捅穿的就是她了。
花酒酒惊疑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头蒙黑纱的女人。
她疯狂掰动着插在案几上的匕首,企图抽出来继续行凶。
很快几名侍卫冲进来将她拖了下去,她拼命挣扎,用尽力气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