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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自己为求活命,还不能与他硬||顶||着来,当真憋屈。
秋蘅如是想着。
听得秋蘅如此言语,他自知惹了秋蘅不快,想要解释,又觉得略显此地无银,几下踌躇之后,便也不再提了。
左右,待此间事了,他就送她去苍州,往后幽幽岁月,他们都自不必再见了。
秋蘅自顾揉了会儿腰,见一旁男子一直静坐无语,心下好奇,便道:“黄大人来此,是有何事要嘱咐?”
他看着屋内摆放着的胡服还有钗环,哑着声道:“再有两日就是正旦了,可你从未练习胡旋舞,我是怕你露出端倪坏我大事。”
听得此人这等正常的言行,秋蘅心下反而安定不少。
“旁的舞兴许不行,但这胡旋舞,我是至死都不会忘记的。”
言罢,她又将目光投到了那身胡服之上。
幼时,她见院中侍女跳胡旋舞很是好看,便要她教自己跳。
也正因如此,才叫那该死的何正瞧了去,害了一条性命。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名侍女死时穿着的胡服,还有她头上的钗环。
何正喜欢这样的衣物,喜欢这样打扮的女子,喜欢到要亲手毁了去。
先时,她自知凭一己之力,永远都不可能让何正付出代价。
因为他是路刺史的座上宾,无人会为了一个侍女的性命,去与刺史府的座上宾为难。
所以她只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无力施为的感觉,让她觉得胸口如有巨石压迫,难以喘||息。
而如今,天禄司的人却找上了何正,那这事便两说了。
何正为岷州刺史,日常所辖事务大抵与青州路家相差无几。
自然,能出动天禄司亲自来查,必不可能只是因为贪墨些许银钱,收受些许贿银。
秋蘅细想了想,猜测这事多半与军中有关。
何正与路刺史一般,都撑些许兵马军权,既与军中有关,此事不出其三。
一为军饷,二为军械,三为战马。
思及此,秋蘅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若是与这三者有关,只怕自己即便事成,也绝无生还的机会。
他见秋蘅按在自己双膝上的柔荑不住地收紧,连着指节处都泛了白。
他料想秋蘅身为女子,心中定然害怕,只是眼下面对自己才不愿落下乘,便道:“余娘子,若是害怕,不妨明言。”
“大人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