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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个节气的。
黄狸奴如此想着,自也不再提旁的事,眼见三硬梆子声起,他指了指先时带来的食盒,道:“内里都是些蜜饯果子,你平素里可以随意用上一些。”
秋蘅应了声,这便送他离开。
接连几日,这黄狸奴总是在二更天时来,随后又在三更天时离开。
他每每来时,除却带些点心果子,也会给秋蘅带些首饰衣料。
这些首饰衣料倒都是寻常人户能穿使的,秋蘅推拒几次无果,便也随他去了。
左右他日若自己要逃离都城,也可将这些物件一并熔了以做盘缠。
倒是秋媮近些时日总见秋蘅屋内多出些东西,每日里总不免问上几句。
秋蘅一时想不到好说辞,便道这是萧韵与萧凝送来的。
秋媮听得是宣王府之物,便也不再多问了。
接连休息了几日,秋蘅身上已然大好,这便又去宣王府内里教习萧韵与萧凝刺绣技艺。
因是时日略赶了些,秋蘅近几日在与她们姐妹二人言说之后,便自顾在旁以鲛丝绣起了观音。
许是因为先时琼芳小筑闹出的那一桩子事,在这之后,秋蘅倒是没有再去听竹院中教习两位县主。
宣王妃下了令,着人在萧韵院中又寻了一处屋子,这便充做是秋蘅教习她们二人之所了。
因是满院使唤人皆是萧韵院中的,秋蘅在此处倒是比先时在听竹院中要惬意许多。萧韵院中之人也都是懂得进退的,从里到外无一处不是。
此间并无人祸加身,秋蘅并两位县主一道静坐刺绣,终是在太后寿辰之前将其备好。宣王妃瞧着绣件精美,倒也很是欢喜,另着人送了好些衣料首饰赏给秋蘅。
眼见大事已毕,秋蘅自也不再多留,连声相谢后自也回了八表须臾。
宣王府中之事暂时告一段落,那只黄狸奴也好些时日未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又要出门去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思到此处,秋蘅不免被自己惊了一下。
那黄狸奴是死是活与自己何干?
秋蘅盯着窗外夜幕,料想是先时这黄狸奴夜夜都来,陡然不来也不知是在憋什么坏心思。秋蘅如此安慰自己一二,这便灭了灯早早安歇了。
接连几日,这黄狸奴一直都未有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