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想着这厮大抵是又被派出去到某个大人府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便想着不若趁此机会外出走动一二,也好早早寻些离开都城的法子才是。
天禄司的人在都城手眼通天,倘若自己要避开他们,总归是得寻一条安全的路才是。
秋蘅这般想着,这便稍做整理,她正欲去寻秋媮言说一二,便见得秋媮与那林楚正站在后门处。
秋蘅不免躲到柱子后头,静静做起了这附耳偷听之事。
“我这院里一切都好,你总来此处做什么?”秋媮扁着嘴,想来是还没将先时被药晕了的事揭过去。
林楚便道:“我这不是怕娘子独自一
人在都城中寸步难行,怎娘子还不识好人心呢?”
“呸,我有姐姐在,自是样样都好的。”
林楚又道:“可娘子总是要出嫁的,难不成日后娘子出嫁了,也将蘅娘子一并带了去?”
“你这厮好生不要脸!”秋媮急了,随即便推了推他,一张脸涨得通红,道:“快些出去莫要再来了!”
秋媮将林楚连推带撵地赶出去,随后便闭上了院门,一转头,就见秋蘅立在一旁,像是站了许久一般。
秋媮不免脸上又是一阵起伏,好一会儿才走过去,道:“姐姐是饿了吗?我去厨下准备些吃食来。”
“不打算同我说说那林家少东家的事?”
秋蘅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扯着秋媮一道走进内里,道:“这些时日里我每日忙着绣活,倒是不曾发现这桩事,那林家少东家可是时常过来?”
“那厮就是个混帐羔子,整日里没脸没皮净与我说些混话,我合该将他送上衙门才是。”
秋媮好不容易缓和了的面色又见红晕,秋蘅见了,倒也不再继续戳破,只是言说自己想要出去走上一遭,让秋媮安心在铺中守着。
秋媮一并应了,她这才离开八表须臾。
时至九月底,都城已无先时的暑气,秋蘅头戴帏帽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都城之内。
她先时是借了明威镖局之手才将秋媮送到都城,依着那黄狸奴的手段,只怕是早就知晓了。
若她再借一次,只怕也会生生将整个明威镖局也一并拉下水去。
可若不借明威镖局之后,难不成要与宣王府开口不成?
宣王府虽是皇室宗亲,但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小小绣娘就与天禄司起了龃龉。
而自己若然设计了宣王府,即便得已离开,只怕日后跟在她身后追杀者不单是路、谢两府,还有天禄司与宣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