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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不带过去,路家老太太当众问起她的去处,咱们又要如何回答?”
“那路家挖空了心思要将路氏送过来,必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届时再与宴中各家夫人一说嘴,那叫侯爷听了去,岂不是耽误咱们老爷承继世子位?”
马嬷嬷这话倒是叫明芳县主给听了进去。
她再厌恶路湘又何如?
路湘再怎么不济,身后都有一个身为刺史的伯父在,面上的光彩还是要给足路家的。
左右思量,明芳县主还是叫马嬷嬷去传了话,让秋蘅第二日带着路湘回一趟娘家。
秋蘅接到信,一面着人去路家递帖子,一面亲去寻了谢侯说明内里详情。
“女儿觉着,路家既挖空了心思要与咱们家结亲,必是不会放过这个大肆宣扬的机会。届时若叫满都城的人都知晓了去,反而是咱们落了下乘。”
“既然这桩事左右都是躲不过去的,不若就由女儿先行去上一趟,将这事与路夫人言说一二。”
“毕竟此事蹊跷,若路家当真胡乱说话,咱们家也必不能接下这满头的脏水。”
谢侯随即点头,自言道一切皆按秋蘅的意思来办就是。
翌日一早,大房那处虽是不愿,但也备了些许礼,与秋蘅所备的礼箱一并由人抬上车驾,一道去了路家。
秋蘅一行人入了路府,自是一道去厅堂上坐了,几人相互见礼之后,路湘便直在厅堂内打量找寻着路二夫人的身影。
秋蘅接过一盏茶饮了一口,道:“路孺人想必是思念路二夫人了,不知二夫人
今日可在府中?”
路夫人听罢,笑道:“二弟妹自是在的,只是身上不好不能上厅堂来,免得过了病气。”
路湘听得自己母亲身子不好,急道:“大伯母,湘儿记挂母亲,可否容湘儿先行去探望一下母亲。”
路夫人未有说话,只将目光投向了路家老太太。
秋蘅知她这是想要祸水东引,这便道:“母女亲情最是紧要,路孺人出门这些时日,定也是思念其生母的。”
“老夫人,不若就叫路孺人先行离席吧,正巧,我也有些事想与老夫人单独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