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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谢家,更是巴不得路湘一事彻底瞒死,不再叫第三家府邸知晓。
左思右想,路老太太都觉得这事是有人故意要为难路府。
“儿子去查问了,不是咱们府里传出去的信。府中奴仆都不敢言传,二房又叫禁了足,路淮也叫儿子支去了旁处,路家无人会递这信。”
“那谢家呢?那个谢蘅。”路老太太忧记着她曾离过席。
路正源摇头:“谢蘅只在院中赏花,不久之后,那谢浓也与她一道去看了,期间只她们二人,再无旁人靠近。”
“儿子觉得,若非谢蘅,通个谢家人里头,只怕是只有路湘才敢这么拼上一拼了。”路正源皱着双眉,一双满布老茧的手有意无意地动了动。
“路湘这般做,想来也是想护住自己的母亲。”
路老太太一双混浊的枯黄眼珠略略转动,道:“罢了,将何雯放出来就是,只不许她出府出,莫短了她吃穿好生养着就是。”
路正源听罢,自离了路老夫人屋中,兀自寻了人将这话递给路夫人。
路夫人心中虽有不愿,却也只能应下来,当即便叫人去传医女来,去给路二夫人瞧身子。
秋蘅一行人回到侯府,待到晚间谢侯回府,她自是与谢侯请安,将白日里的情景说与谢侯知。
“咱们府上之人断不会多嘴,路孺人处又有听月盯着,她自是无法递这等消息出去的。”
“盛国公夫人无端知晓这事,着实奇怪。”
“再者,路家二房夫人今日也未至宴间,只怕现下满都城的人都知晓路孺人成了大哥房中人。”
“父亲,女儿觉着,这事亦疏不宜堵。自然,这事已然闹出来,大嫂嫂当时也未能将话圆过去,此时自是想堵也堵不下来的。”
“既然堵不下来,咱们不若就将礼数做足吧,正式迎了路湘入府为孺人。总好过不按章程规矩走,徒叫人觉着是咱们谢家心中有鬼。”
谢知言自思索了半晌,道:“此事就依蘅儿的意思。这事既是你大哥院中之事,自叫你大嫂去办便是,你便不要沾手了。”
秋蘅自不会推拒,只言道说现下便去与大嫂嫂言说,这便想要退出去。
“蘅儿。”谢知言忽叫住了她,道:“年后初雪,依着宫中惯例必有宴饮,届时你好生准备着,不能失了侯府的气度。”
秋蘅心神一颤,却也不敢在谢知言面前多思,这便应了下来,随后退出去,自由玲珑扶着往大房院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