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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蘅听罢她这话,自侧了身子回道:“你既说是先时之事,那这事过了,便就无事了。”
秋蘅知她这是想要先行示好,好叫她日后多与王府两位郡主言说谢浓的好处,如此就可叫谢浓嫁入宣王府去。
只是这谢浓将这事想得过于简单了些,萧琏并不属意于她,宣王府中之人也并不欢喜于她,这亲事岂是秋蘅一人便能做得主去的?
谢浓瞧得秋蘅依旧盯着红梅枝,又道:“三姑姑一直盯着这梅枝,可是欢喜红梅?”
秋蘅听着她这无话寻话的言语,却也不好直接离了她去,左右都是需要有个人证在旁,这便也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两人在路家院子里立了许久,直至路府中人来寻,这才回转宴间。
待她与谢浓一道落座,瞧得
冯氏与明芳县主面上皆有愠色,秋蘅便知,十六已将事情办妥。
“嫂嫂,可是方才生了什么事?”
秋蘅压低了语调自往冯氏那处靠了靠,冯氏亦侧了身,道:“也不知是谁人漏了风声,这宴中各家夫人们的仆从皆在传路氏入侯府为妾一事。”
“方才,那盛国公府的夫人,还当着众人的面高声恭喜你大嫂嫂。”
听得是盛国公明家,秋蘅自也知晓原由了。
这盛国公府昔年与逆王之妹交好,原只是想帮衬逆王之妹将毁了秋蘅声名将她纳入盛国公世子房中去。
不想,有那厮插上一脚,明家世子非但没有成事,反叫成了个内侍,盛国公夫人心中焉能不气?
十六将这消息递给盛国公夫人,这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一招棋。
秋蘅面上又做出一派担忧之色,道:“那,大嫂嫂是如何说的?”
“那还能如何说?路氏正值妙龄,即便是与咱们侯府结亲,嫁哪个同龄儿郎不成,非要与大哥为妾?这话一出口,满屋宾客自是猜测路氏一事过于不文。”
话至此处,冯氏心中也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愫。
她能瞧着明芳县主在人前被下了脸面,这事自是应当欢喜的。
只她偏也是谢家妇,如此场合之上,她的脸面也一道被丢了去,叫她如何能不气呢?
秋蘅听至此处,自是要宽慰几句,只言道待宴毕之后一道早早离了路宅才好。
冯氏亦觉长留此处多有不好,这便也点头应了,只待熬过这场鸿门宴便是。
一场宴饮将毕,谢府中人头一个与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