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盛国公夫人一事,路夫人自是知晓谢家人不悦,这便也亲自相送。
明芳县主第一个不与路夫人好脸色,自是先一步上了车驾。
冯氏亦领着谢浓与谢漓步上车驾,只余秋蘅还立在原处与路夫人说话。
秋蘅自是左右看过,这才轻了声音与路夫人言说。
“母亲,今日盛国公夫人这一出定是叫都城人都猜测侯府与路家不睦。侯府那处,母亲自不必担忧,我会去从中说和。”
“只是,我瞧见今日宴中二房夫人未有出现,若是日后府中走动再见不着二房夫人,只怕外头传得更加过分。”
“路湘一事本就不文,熟是熟非已然是本说不清道不明的账了。既然事已发生,咱们总还是要为以后的日子考量的。”
路夫人自是应了,言说叫秋蘅务必调和谢宅之事,待得见秋蘅点头应下,路夫人这才亲自送她上了车驾。
有着谢府中人开这个头,别家的夫人姑娘们也都纷纷告辞,一时间,路老太太的寿宴也就早早散了。
路夫人令金嬷嬷在前头盯着人收拾,自己便去寻了路家老太太。
路夫人一时入了老太太屋内,她见老太太面有愠色,这便轻唤了一声“母亲”。
“宾客都送走了?”
路夫人点头,道:“都送走了,前头我叫金嬷嬷盯着收拾。”
路老夫人自阖了目,手中拔弄着一串佛珠,时而一颗,时而三两颗,甚无章法。
路夫人见她如此,便知她心中怒气正盛,眼下正在努力压制。
路夫人想着秋蘅的话,这便道:“母亲,方才我送蘅儿离开之时,她与我说了些话。”
“她言说今日盛国公夫人这一出到底是叫谢家人面上过不去,谢府那处她会努力说和。”
“今日母亲生辰,二房妹妹身子不好不能见客,偏又叫盛国公夫人将路湘一事闹出来,只怕……”
路夫人未将话语说尽,路老太太也明白她的意思,只叫她去将路正源唤来便是。
路夫人知她们母子定要再行商量,这便退了出去,亲自去寻了路正源。
路正源才方踏入屋内,路老夫人就将通屋子的使唤人都遣了出去。
“可有查到是谁给盛国公夫人传的信?”
路家虽有意要扯了谢家入局,但也不至于不顾忌两家的脸面,自不会将此等不文不事传得街知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