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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芳县主虽知谢璨不差,但与皇室相较,谢家自是要矮出几截。
“阿娘,三公主因着先时状元郎一事成了都城中的笑柄,她如此要强,怎肯在婚事之上落人下乘?”
“璨弟于文章一途甚有前景,只要他榜上有名,哪怕未得魁首,单璨弟的模样就胜过二房谢煜许多去。”
“只要璨弟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不看僧面看佛面,大房又占着嫡长名分,祖父还能不将世子位传与父亲?”
谢远夫妇听得此话,只觉大房日后事事皆能顺遂,二人面上当即都浮了笑意。
“只是,父亲,母亲,我瞧璨弟的模样,多半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二房那位的。”
谢烁细想着宴间之事,道:“父亲,二房那位若是不除了,咱们大房永无翻身之日。”
谢远道:“谢蘅此人确实棘手。二房无她在旁,多年来就算有父亲的偏爱都没能将世子位抢过去,可她一来,局势便不同了。”
明芳县主道:“谢蘅今年已经十九,定是不可能在家中久留了的,只是不知道父亲打算将她许给哪户人家。”
“不论祖父想将她许给何人,咱们都得拦下来。”
谢烁略略拧了眉,道:“谢蘅此人深得祖父欢心,想必祖父是不会给她择一户寻常人户来低嫁的。”
“若是高嫁,那她必然要与朝中重臣,或是皇亲国戚结成一体。”
“无论她嫁的是哪一种,对二房来说都是助力。”
“冯氏的祖父是史尚前任尚书,他手底下提拔出来的人个个身居要职,而此时那谢煜也在史部供职。”
“若再叫二房将谢蘅嫁得高门,这几番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再加之祖父对二房的偏爱,只怕就算璨弟尚了公主,咱们也未必能将爵位捧在手心。”
“更何况,依着璨弟的模样,他只会更加偏向谢蘅。”
提起谢璨对秋蘅的那份心思,明芳县主不免又觉头疼。
谢璨未有直言他对秋蘅的心思,偏他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在替秋蘅着想,这如何能叫明芳县主不头疼?
谢远在旁抚着自己的下颌,道:“烁儿可是有法子了?”
“谢蘅先时帮宣王府的两位县主备过太后寿辰,因着这事,叫三公主在太后面前闹了好个没脸。”
“昨儿我已经将这事与三公主挑破了,依着三公主的脾气,她自是会收拾谢蘅。”
“糊涂!”谢远听罢,急急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