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卖自是不会,路湘断不会叫自己所行的污糟事透出去,只会将她打杀。
明月打从入府之后,日日叫路湘关在屋中折磨,此时她瞧见谢漓,便如此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断不肯轻易弃了。
“求漓姑娘救我!”明月复跪下去,淌眼抹泪道:“漓姑娘,我家孺人她,她一定,一定会……”
明月话至此处未有再讲,谢漓便猜到她定有要事相说,这便带着她回到自己院中,直至门户闭锁,屋内仅余她们二之后,明月方才吐露。
“漓姑娘亦知晓,我家孺人入侯府的手段并不光彩,她将这等怒气全都甩在了婢子身上,婢子日日都饱受折磨。”
“肯请漓姑娘救救婢子,只要能救得婢子性命,漓姑娘叫婢子做什么都行!”
明月将她所为尽数抹去,谢漓自也不如秋蘅那般能听出来话中的错漏之处,她只道这是天赠良机,叫她捡了这等巧宗去。
“那你帮我办一桩事,事成之后,我便去将你讨了过来摆到自己院中伺候。等到我出嫁了,我自放了你身契,叫你出得府去做个平头的良民。”
只要能叫她离了路湘身侧,明月就已然阿弥陀佛了,若是还能出府做良民,那便是她天赐的恩德。如此利||诱之下,明月如何会不点头?
“但凭漓姑娘吩咐!”
谢漓抬了手唤她过来,与明月言说了要传的话语。
明月听得是回路府将这等消息透给路泠月,自是满口应下。
她本就为路夫人的弃子,若要寻个机会出府去路家递个信,自是再简单不过。
“只是,漓姑娘,婢子此时是路孺人的陪嫁,我若无端不见了踪迹,那路孺人定是要借口打死婢子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谢漓立起身来,“届时你务必叫嚎得响一些,最好惊动满府的人。”
“我会言说是我指你出去买东西,我之过错,向路孺人买了你的身契来,你不就能到我院中了?”
“切记,伤口必定要多留下一些,好叫旁人看了心疼才好。”
明月这才明白过来,当即应了下来。
是夜,红蝶离开自己的罩房,自往谢浓屋里去。
她入得内里,便将白日里听来的墙角尽数说与谢浓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