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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长了一点脑子,但还不够聪明。”谢浓抬手拔弄了一下手里的琴弦,道:“我记得,你有个同乡是在三公主府上当差的?”
红蝶:“是的,便是三公主府上的燕草。”
“你将谢漓欲借路泠月之手暗害谢蘅一事,告诉燕草,且告诉他,谢璨就算闭门读书,每日里也都是要去疏雨斋点个卯。”
三公主对谢璨的心思,秋蘅猜不得,谢浓却很是清楚。
只要将这事透与三公主知,依着三公主的手段,怎会将秋蘅留着?
一个路泠月,她除了嘴上不饶人,哪还有半分本事?
如此之人,拿来当卒子最是合适。
她谢浓能想得到,想来三公主这自小浸|淫|于宫闱之人,自是手段更胜一筹才是。
“对了,前些时日你家乡那位表兄来信了。”
谢浓立起来,自往书案处取来一封书信。
“今日刚从门房处递进来,我过几日会托人再带些银两过去,你若有东西也可一并递过来,我着人送去。”
红蝶一脸欣赏,自抬着双手接过来捧着。
“今日来送信的人说,你表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我想着再养上个一两年,应当就能去了病根。”
红蝶听罢自是口中言谢,谢浓又嘱咐她莫要声张,快些回去。
在红蝶的眼中,谢浓便如同求世菩萨一般,她给红蝶银钱,叫红蝶的表兄能安心养病。是以,红蝶会将谢漓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
而于谢浓而言,红蝶就是一枚最好的棋子,哪怕来日事发,单是为了她表兄,红蝶都会将罪名尽数背上身。
秋蘅去赴宣王府的宴饮不过三日,王府那头又来了帖子,言说两位县主想请秋蘅一道过去切磋针线。
宣王府的帖子隔三岔五就往疏雨斋递,通个侯府都觉出来味,料想是宣王夫妇瞧中了秋蘅,要将她定与萧琏为妻。
因着此事,谢知言特意将秋蘅唤到院中细细问了一次。
秋蘅听罢,只是回道:“不瞒父亲,正旦之时琏二郎君送女儿回来之时特意与女儿明言了,他对女儿并无男||女之情。”
对于此等事,秋蘅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