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想着,大抵是先时女儿教习过两位县主女红,宣王妃想叫两位县主于女红一道上多有进益,又顾着女儿侯府姑娘的身份,这才只能借宴饮之名来相邀。”
谢知言听罢,也只道说是王府来邀,不可推拒,叫秋蘅好生教习萧家姐妹的针线。
秋蘅便也应下,随即退出去自回了疏雨斋。
“陆方,你觉得萧琏当真对蘅儿无意吗?”谢知言捋着颌下白须,自负手而立,看着满院枯黄。
“依属下之见,琏二郎君当是属意咱们三姑娘的。想是琏二郎君唯恐自己行为孟浪,叫三姑娘生厌,才想了这推托之词来。咱们家的三姑娘,谁人不爱呢?”
陆方这话叫谢知言听得十分受用,“可惜了浓儿与漓儿,着实无用,竟讨不得萧琏的属意。”
依着谢知言的打算,最好便是二房两个姑娘择其一与萧琏定下婚事,然后再将秋蘅送进宫中,如此一来谢氏一族至少还有几十年的荣耀。
“侯爷,容属下说句逾越的。”
陆方亦朝前几步,行至谢知言侧后。
“杀了兰时她们的人,是公主府的死士。而明芳县主先时又去拜访了三公主府。”
“三公主是何贵妃之女,素来受宠。想来,定是前次宴饮之时,三公主瞧见了咱们姑娘的容貌,恐咱们姑娘分去了贵妃的宠爱,这才先一步下手了。”
陆方的猜测亦是谢知言心中所想。
“无妨,如今能借着宣王府之事叫宫中贵妃以为蘅儿要与宣王府结亲便是。如此一来,还能麻痹对方。”
“我的蘅儿,一定要入宫为妃,一定要成为太后,替谢家,再挣百年荣耀。”
秋蘅本是不愿在近期外出的,怎耐宣王府频频下帖,加之又有谢侯之令,她自是再无推托之词。
宣王府之内,秋蘅自与萧家姐妹一道坐在萧凝的风烟斋内,几人绣罢一会儿便一道围在屋里吃着果子闲话家常。
“蘅娘子是不知晓,我那二哥哥幼时可皮了,终日里招猫逗狗,每日都要上树捉鸟。有一次,他还偷偷去饮了父王珍藏的佳酿,结果生生醉倒,躺了两日才睁了眼。”
萧凝亦来接话:“可不是么?结果他醒来头一句,什么都不问,只管喊饿问我们讨东西吃。”
两人说罢,这便都掩了嘴来笑。
“我二哥哥虽小时候皮了些,但他素来都会心疼人。大哥哥伤了身子后,二哥哥时常去探望,总变着法的寻些物件去哄大哥哥开心。”
萧凝话至此处,不免黯淡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