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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而言,今日宣王府中的一局,也算是帮她破了一个死局。
谢知言有意将她送入宫中为妃,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端来,想要入宫必不可能。她只需再去谢知言跟前表表心意,随后言明她出家为女冠的心思。
如此,谢知言为护住满府名声,想来也是不会拒绝的。
待她离开谢府,宫中再对谢家下手,这也算是全了一桩果报了。
玲珑听罢她的话,自是哭得愈发狠了些。“那路家姑娘也太心黑手狠了,竟然这般算计姑娘。”
秋蘅听得这话,料想路泠月所谋之事必是叫人揭破,这便叫玲珑将王府堂上之事尽数说与自己知。
“那漓姑娘也是,好端端去与路家姑娘说什么话?”
玲珑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她先去招惹路家姑娘,那路家姑娘也不会扯了她去,凭白害了姑娘清白!”
秋蘅听罢,自是能听出来内里蹊跷之处。
她料想自己不日就可出府,心中亦起了主意。
她起身下榻,叫玲珑伺候着梳洗了一番,这便离了疏雨斋,自往谢侯府中行去。
今日事发,谢侯难以入眠。
秋蘅来时,谢知言正独身站在院中树下。
陆方得见秋蘅前来,未待行礼便叫秋蘅一个禁声的动作拦了下来,她取了陆方手中的斗篷,独身行到谢知言身后,与他加衣。
“夜风微凉,父亲合该加身衣裳才是。”
谢知言见是秋蘅,忙与她一道行着回了屋内。
“蘅儿……”谢知言如此年纪,可在相问秋蘅此等事上,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秋蘅自明其意,道:“女儿一切安好,今日来,女儿是有几桩事想与父亲言说。”
“你说。”
“今日这事,过于巧合了些,路家姑娘背后肯定还有旁人。女儿听得玲珑言语了今日堂上之事,想来林嬷嬷很是清楚路家姑娘身后的人是谁。”
“林嬷嬷分明清楚,却当堂呵止了路家姑娘,想是那人身份贵重。一个身份贵重到能叫宣王府忌惮的人,父亲应当能猜得到了。”
宣王到底是皇室宗亲,能叫他顾忌几分的,想来只有宫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