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将腰间的白玉龙佩取下摆到秋蘅手中,放置之时,还不忘双手紧握住秋蘅的。“这龙佩是朕的贴身之物,你且收好了,等你日后有了心愿,再来与朕说。”
秋蘅心中慌乱,欲抽手退去,却发觉明帝手中何其用力,倒叫她一直抽不回手。
“皇兄。”萧郴忽然开口,明帝微微一怔,秋蘅得了时机抽出手来便往萧郴身后站着。“皇兄,我出来久了,身子有些不适,想与蘅娘
一道先回府了。”
何贵妃正愁寻不到借口叫秋蘅离开,当即道:“世子身子不好,世子妃定也担忧的。陛下,臣妾也觉得身子不大爽利,陛下可否陪着臣妾先回素月宫呀?”
明帝瞧向秋蘅那处,见她低垂着头一直缩在萧郴身后,想是自己心急吓着她了,这便也应了何贵妃所言,只叫大皇子主持,随便便先行离开。
萧郴又与大皇子禀明原委,叫几名宫人一道抬着谢璨,这便先行离宫。
直到秋蘅与萧郴一道坐上宫外的王府车驾,她才稍稍舒出一口气。
“还好吗?”
“无碍。”秋蘅虽这般作答,可低头瞧见自己手中那枚龙佩,只觉得腹中作呕之感愈盛,只将这龙佩随意摆在一旁,抽了帕子便不停擦拭自己的双手。
“够了。”萧郴抬手按住她的手,“莫要伤着自己。”
秋蘅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瞧着那枚龙佩,不免想到明帝盯着她时的眼神。那样的神情,她在谢焰的眼中也瞧见过,她又如何能不明白?
一个年岁已能做她父亲之人,居然这般盯着自己的弟媳,何其可耻!
“我,我觉着,”秋蘅想要将萧郴未能瞧见之事脱口,又怕自己此时说出也未有人信。
“你心中所想当是不错。”萧郴知晓她的意思,“陛下应当是对你动了念头。”
萧郴这话如同晴天霹雳。
他是帝王,是一国之君,他若想要,哪里容得旁人说个不字?
萧郴觉察出身侧人的慌乱,又道:“陛下如今没有好的由头,暂时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我在城外有一别庄,你与我先避出去一段时日。”
“避开就可行了吗?”
“比起你,何贵妃更不想你入宫。她盛宠多年,此时年岁已长,若然你入得后宫,她必定是要担忧六皇子的太子位。”
“何贵妃的兄长是何相,有他们在,只要咱们避出都城,叫他们能安心筹谋后事,陛下再想抢你入宫便没有这么便宜了。”
秋蘅这才稍稍宽心。“好,那我回府之后就想个由头去与父亲言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