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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蘅不想再由谢浓来提话茬,这便又道:“对了,漓儿呢?”
谢浓面色稍变,端了茶盏来饮了一口,道:“漓儿身子不适,在屋子里歇着呢。”
提及谢漓,秋蘅又将谢浓一通打量。
是了,若要相争必得此消彼长才是。可谢漓了心思与自己相争,她是消了,自己也未有所长,反倒是谢府之中只独谢浓一人置身事外。
思及此处,秋蘅不免将谢浓一通打量。
谢浓亦觉出味来,她怕叫秋蘅瞧出端倪,当下便只静静吃茶,再不多言一句。
不多时,便又有人来报,言说席面已好,来请秋蘅与谢浓一道入席。
秋蘅起身之时抬眸与玲珑递了眼色后,这才行至前院处一道落座。
一时宴毕,秋蘅又与萧郴在院中待了许久,时至日落,二人方辞行回府。
未待他们步上车舆,便瞧见谢璨一人孤骑打马而来。
“三姑姑,世子。”谢璨上前与他们二人见了礼,未待秋蘅开口,萧郴便道:“璨侄儿不必拘礼,日后相见便直接唤我一声三姑父便是。”
素日里谢璨见了秋蘅皆是唤她单名,今日听得他终是唤了秋蘅一声姑姑,萧郴心中很是畅快。
“阿璨,怎就你独自回来了,三公主呢?今日,三公主归宁,你怎好独自回来?”秋蘅探了身朝远处又瞧了瞧,实在瞧不得还有车舆前来。
“贵妃思念三公主,想将公主留在身边小住几日,我过几日便会入宫去迎公主。”谢璨叫这话说得不带丝毫情愫,倒叫秋蘅有些担忧。
秋蘅瞧了瞧一旁的萧郴,上前几步将谢璨往旁处引着走了几步。“你是不是与三公主拌嘴了呀?”
“三公主出身皇家,自小锦衣玉食,这性子少不得就骄纵了些。若她冲你使些小性子,你莫要与她争吵,多顺着她一些,至少,至少这半年内不能与她起争执。”
既然宫中要生事,只怕谢家也会被清算,谢璨若要从中择出,少不得要有三公主在旁斡旋,此时必不能与她起龃龉才是。
“阿璨,我知你本无意,但你们既然成婚了,即便私下不睦,但是你要给足她体面。再怎么样,都不能叫外人知晓三公主受了冷落。”
“好。”谢璨抬眸对上秋蘅,今日的她一身红衣,与几日前她出闺时的绿色嫁衣是两种不同的美。“他,待你好吗?”
“世子待我很好。你呀,明日入宫去求见三公主,请她回府。若她不肯,你也莫要强求,只同三公主说,你后日再去。如此反复几日,三公主气消了,便也会回来了。”
“我听你的。”
闻得谢璨应了,秋蘅亦不再多留,只转过身与萧郴一道步上了回府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