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行出不久,萧郴忽道:“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他?”
“谢璨。”
“阿璨呀,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衣裳。”秋蘅答得随意,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能叫二人顺利和离。
“他什么时候也喜欢青色了?东施效颦。”秋蘅觉出味来,只偏了头看向他。
萧郴继续道:“成亲不过三日,就换了身青色衣裳,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喜欢青色吗?”
“还有,你唤我世子,却唤他名字。”
听到此处,秋蘅不免笑出声来。她知萧郴生了醋意,打趣道:“世子今日是跌进侯府的醋埕里了吗?怎么我闻着身上这般酸呢。”
“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心中全然没有我。”萧郴说罢这话,身子一偏便往旁处坐了坐,好与秋蘅分开些许距离。
他退,她进。
秋蘅亦顺势与他再近几分,抬手挽着萧郴的手,柔着声哄道:“可我今日与夫君一般,穿得皆是红衣。”
秋蘅瞧见萧郴嘴角溢了笑,随即便抽了手又坐回去:“也是,这红色衣裳不适合我,我回府就换上青色的。”
第159章路家落败随后,他便微弓了身子,将那……
“你就知道气我。”萧郴作势便去扯她,叫她靠在自己胸膛处:“如今陛下已有新宠,想来近些时日不会再将主意打在你身上。”
“蘅娘便在琼芳小筑之内,过着你中意的日子便好。”
高悬利刃偏移,秋蘅自然宽心几许。
待到二人回府,秋蘅借口去听竹院处搁礼箱之机,扯了玲珑相问内里详情。
“听月说姑娘出阁那日,红蝶与明月就都死了,侯爷当日就叫人收拾了扔去城外乱葬岗了。”
秋蘅立在廊下,瞧着被暮霞映红的院落,道:“被人杀了?”
“听说人死之后面色俱黑,像是被毒死的。”
“我果然是小瞧人了,她才是二房顶有谋算的一位。”
谢浓这不上不下的位置,没有出挑的容貌,没有出挑的技艺,论诗文比不过谢煜,论容貌比不过谢漓,论琴棋书画,烹茶调香,亦比不过秋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