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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若叫阿璨知晓,反叫他也担着风险。你我从来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如今,又要重新去寻一个家了。”
秋媮:“有姐姐的地方,那就是秋媮的家。”
秋蘅垂首苦笑了下,这便与秋媮一道递上户籍,离开都城。
一步又一步,她从未觉着城墙如此之厚,而她的每一步都有如千斤之重。
她心中明白,对于萧郴,她虽有惦念,却不会为他而困住余生。
他们本就是相似的,也是不同的,他们各有各的执念,谁都不该开口叫对方让步。
他不会为了秋蘅放弃他所为之事,而秋蘅,也不会为了他与这争斗为伍。
秋蘅垂着头阖了目,一步又一步,似是在迈向她的余生——一个不知归处的余生。
秋媮挽着她行出城门,不过几步,她便止了步子不再前行。“姐姐,你看!”
秋蘅睁开眼,入目辉光刺眼,叫她抬了手来遮挡。她从指缝中望去,前头似是立了一个人,一个身形熟稔之人。
“狸奴……”
“是不是不曾想过,会看到我。”萧郴着着秋蘅制与他的那身青衣行至她跟前,“我说过的,大事一了,我就带你走。”
“那,王府呢?你,你身上的差事呢?”他是王府世子,他亦是天禄司的队正,如何能说走,便走呢?
“从此以后,我只是你的狸奴,你的慕川。”萧郴未有直接回答,只是接过秋蘅手里的行囊,执着她一道往外间车舆上走。
在那车舆旁立着丁媪,玲珑,林媪,亦浓,亦浅,薛无方,还有,林楚。
“林少镖头,你怎……”
林楚将目光停在秋媮身上,抬手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秋大娘子,我姓林。”
秋蘅随即看向一旁的林嬷嬷,“他是嬷嬷您的儿子?不对,孙子?”这年纪对不上呀。
林嬷嬷叫秋蘅这番话逗笑,“禀少夫人,他是我内侄,明威镖局是我娘家产业。”
“所以林少镖头一直出入八表须臾其实是你在派他盯着我?”秋蘅心下来了气,道:“你个混帐羔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萧郴知她动了怒,只得好言哄着:“夫人先上马车,我慢慢与你解释。”
“你不说清楚我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