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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会有枕头风,她完成任务跑路后,沈家人还要承受晏元昭的怒火。
“沈宴,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要对小桃好,保护好她。她和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只能指望你。”沈宜棠叮嘱道。
沈宴狐疑地答应了,“我对她好着呢,你瞎担心什么啊。”
沈宴有了小桃,便不怎么出门耍了,成天和人腻在府里,甚至还拿出了读书上进的架势,过着红袖添香的日子。
宋蓁很意外沈宴的变化,还和沈宜棠提过几句。
“她到你房里才多久,你当然会对她好了。等日长岁久,新鲜感不在,真心又能剩下几分?那时她好与不好,全看你良心。”
沈宜棠说完,沈宴皱起眉。
“喂,你到底长我几岁?”
沈宜棠脸嫩显小,冒充的又是大不满沈宴一岁的阿姐。是以沈宴总想当然地把她看做十七八岁的女郎,但有时她说话语气又不太像这个年纪,还会摆出长姐的架势教训他。
他不免想问一问。
“六岁而已。”沈宜棠轻飘飘道。
“这么大年纪,怪不得要金盆洗手找个岸上……”沈宴嘟囔。
他今年十六,那她就二十二,正常人家这个岁数的女郎别说没嫁人,孩子都生了。
沈宜棠无谓地看他。
二十二怎么了,晏元昭二十四,她要是真十七岁小丫头,还嫌他老呢。
两人说着话,马车不知不觉到了沈府门口。沈宜棠快步回到自己小院,简单吃些东西,沐浴更衣,褪去一天的风尘血污,沉沉地躺在榻上。
“晏元昭对你动情,事就快成了,你怎么不见高兴?”云岫听她讲完崖下经过,如此问道。
往常晏元昭对她多笑笑,沈宜棠就能欣喜老半天。
沈宜棠指指肩,“伤口疼,笑不动了。而且亲事没定,离事成还差一大步呢。”
那厢,晏元昭回了公主府。
一身衣裳攀过崖浸过水,自是不能要了,连里衣带靴子都叫白羽丢了去。白羽拣拾的时候,发现里衣下摆短了一截,咦了一声。
晏元昭神色不变地饮着茶。当时给沈宜棠裹伤,条件不足,就地取材,里衣布料柔软干净,他没多想,就撕下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