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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疑惑。
晏元昭起身,径直来到厅堂门前,突然拉开门扇。
“诶呀——”
沈宜棠和沈宴两个人弓着腰,贴着门,冷不防失去支撑,差点跌进来。
晏元昭扶了沈宜棠一把,没管沈宴。沈宴打了个趔趄,默默避在一旁。
“你们偷听我和晏御史讲话?”沈宣几步走出来,惊讶道。
沈宜棠冲晏元昭甜甜一笑,转头对沈宣道:“不是偷听,是我和阿弟刚好路过,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沈府总共没几进院落,芝麻大点儿地方,藏不住秘密。晏元昭和沈宣一同回府的阵仗不小,沈宴最先注意到,叫了沈宜棠过来,里面两人谈了多久,他俩就扒外头听了多久。
宋蓁也来过,只是放不下面子听墙角,干脆待在旁边厢房等着。
“这和偷听有什么区别?”沈宣问。
沈宜棠求助般地看着晏元昭。
“沈司直,我和令妹还有话要说。”晏元昭提醒道。
“……晏御史请。”
晏元昭也没客气,拉着沈宜棠袖管大步走向回廊,沈宜棠极是顺从,亦步亦趋地跟着。
沈宣不由眉头皱起。
旁边沈宴伸长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沈宣拍他肩膀,“你来凑什么热闹!”
晏元昭带着沈宜棠走到沈家人能看到却听不到的地方,松开了她。
沈宜棠打量晏元昭,竹青衣裳上用金线绣了兰草纹滚边,革带缀着白玉,既清且贵,她忍不住在他腰间流连好几眼。
晏元昭比沈宜棠高太多,她低下头,他更看不到她。
他俯下脖颈,两人挨得愈发近了,近得他能闻到她乌发上清新的发油。
“伤可好些了?”他问。
“好多了,但有时还是疼。”沈宜棠娇娇弱弱地说。
“忍一忍。”
好吧,也指望不了他说什么安慰话。
沈宜棠嘴巴一鼓,开始诉委屈,“晏大人,我真是乌鸦嘴,上回说什么担心被远嫁还有给人当继室,这下全中了,您要是不能救我出苦海,我就要嫁去关南那种又有洪水又有暑热的地方了。我是北人,怎么受得了,过个夏天就要把我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