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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是琴师,你又喜欢琴,那你会不会弹?”
“我。。。。。。我不会呀。。。。。。”
“为什么?你阿娘没有教你?”
“我想学。。。。。。可我阿娘不许,她说她的琴声已经被玷污了。。。。。。她没资格教我。。。。。。她也不让我去青楼里偷学,说那些都是淫词浪曲,一被她发现,她就打我。。。。。”
说着说着,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被他弄的,女郎点漆似的眸子含了水圈,可怜兮兮地看他。
晏元昭蓦地停手,像是想到什么,“你右手无名指,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阿棠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无名指不对劲?”
“观察。”晏元昭把着她腰,搂得她更紧,让她一双眼睛只看得到他,“在听山居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是用不上力吗?”
“嗯,有时候会。”他注视她的目光太过温柔,阿棠溺在他的眼波里,什么话都肯和他说,“我听过好多遍她在春风楼弹的曲子,自己摸索着弹,她听见后特别生气,叫我不要弹了,我不听,手一直死死地扒着琴,她就来掰我手指,那之后我的无名指就不是很好使了。”
她看到他眼神中的变化,忙伸出右手屈伸了一下无名指,“只是不如原来好使,其实问题不大!我阿娘很好的,她只是那时频繁记起以前的事,情绪不太稳定,后来她也肯教我了,但我感觉她教我弹琴的时候很痛苦,我就不肯学了。”
讲起往事,阿棠的声音依然不失轻快。银烛摇红,在她翩然跳跃的羽睫下布了一溜灰影。
晏元昭手从她衣襟里抽出来,抚上她的右手,摩挲她的无名指。
“阿棠。”
“嗯?”
“别难过。”
“我不难过呀!”阿棠笑着,“好像是你在为我难过呢。”
晏元昭叹口气,注意到她右手食指指腹上一道浅浅的血痕,“这又是怎么弄的?”
阿棠顺着他目光看去,也有些迷惑,“可能是今天抓鱼的时候,被刮到的?”
“今天抓了几条鱼?”
“二十多条呢!”
“鱼呢?”
晏元昭想起来,昨天她告诉他,她要和陆先生去打鱼,还说会带几条回来给他尝尝。
虽然当时他回的是敬谢不敏,但看她两手空空,不免诧异。
“呃,我本来留了你的份儿,但鱼烤着吃太好吃了,最后我和陆先生把鱼全吃了。”
“说话不算数。”晏元昭道。
阿棠笑,“我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
晏元昭瞪她一眼,仔细看她食指上的伤。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