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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惊讶地张着嘴,竟然真的解了。
今日她找大夫切脉,本没指望大夫能窥破此毒开出解药方子,但连看三位都没能把出毒药一点端倪,这便让人怀疑了。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毒药在她体内无声无息,无察无觉,阿棠心里早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这才试探地问了问。
“你什么时候给我解的?”
“有段时间了,记不太清。”
“骗人!”阿棠瞪着他,“你记忆力那么好,不会记不清。”
晏元昭无奈笑笑,“在我们躲雨的那座庙里,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喂了解药。”
“这么早!”阿棠又是一愣,“可那时候我还没和你睡觉呢。”
晏元昭忍不住又笑,“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那毒毕竟伤身,早给你解了好。”
阿棠心里酸酸的,揪着衣角道:“可你说解药没有现成的,那几天匆匆忙忙地赶路,你怎么找的时间去配的药?”
“那是骗你的。解药一直放在我衣兜里,我那么说,是防你来偷。”
“你也学会骗人了!”阿棠脱口而出,“你是君子啊,怎么还耍诈。”
“只许你骗,就不许我骗?”晏元昭从容道,“阿棠,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阿棠哑言,闷闷道:“你骗了我那么久,还装得挺像的,我每回急吼吼地向你要解药,你是不是都在看我笑话。”
“恰恰相反。”晏元昭道,“我像是在看我的笑话,竟然要靠毒药来防止我的夫人逃跑。”
他顿了顿,“你发现了也好,我并不喜欢骗你。”
阿棠只觉心里酸意更重,她从凳上站起,踢开地上东西,挪到晏元昭面前。低下头,一对水润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他。
晏元昭微微仰头,对上她的目光。
“我没想逃跑,我只是不想跟你回公主府。”阿棠嘟囔道。
她手指摸上他的腰带,在玲珑精致的银带扣上戳戳点点。
晏元昭慢半拍地领会到了她走来的用意,手一揽,将她像昨天那般抱到膝上。
阿棠如愿以偿地搂上他,脚尖翘起,悬空晃荡。
“谢谢你让侍卫把雪暴牵了来,我还以为她要老死在会仙楼的马厩里。”
秋明将白马带到她面前时,阿棠都不敢相信,雪暴亲昵地蹭了蹭她手,她胸前的箭伤,也已经痊愈了。
“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