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的手环着她腰,他很喜欢这个姿势,看起来她也喜欢。她贴得他很紧,说起话来吐息如兰,弄得他总是耳朵很痒。小巧玲珑,软乎乎的一小团,乖巧极了,他实打实地拥着她,抱着她,仿佛能将她牢牢控制在手里,不必担心她动不动出去野。
只是忍不住想做那事。
他默叹一声,正色道:“我问你,如果你没遇到我,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
阿棠点点头,“你怎么把我说得那么可怜,我这叫四海为家,很爽的。”
“你没有想过嫁人么?”
“没有。”
晏元昭对此有所预料,听到后仍是一震。他喜欢的人,里里外外都太特别,全身写满离经叛道。
他抬眼看她,几乎凑在她唇边,低声道:“那如果你想要男人,怎么办呢?”
阿棠身体力行地去回答他,张口就要亲他。
晏元昭偏头一躲,“回答我。”
阿棠无法,“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尽量。”
“我打算去小倌馆买个男人来伺候我,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晏元昭搭在她腰上的手骤然一紧。
买男人来伺候?他还是小看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抑住心里波澜,“你现在还这样想?肯为了钱跟你的男人,能有什么好货色?”咬着牙,不情愿地吐出一问,“能有我好么?”
意料之中地得来她的赞美。
阿棠睁大眼睛,“怎么能和你比?郎君这样的人,举世无双。我就是跑遍全大周也找不到能有你一分风采的儿郎。”
她汪汪的眸子带点媚意,晏元昭声音又放轻几分,“那你舍得离开我,舍得再也见不到我?”
阿棠叹口气,“舍不得,也要舍啊……”
她想了想,如实道来:“我在沈府做沈娘子的那几个月,好像被关在一个鸟笼子里头一样,每天都快闷死了。我阿嫂整天忙里忙外,操心各种繁杂琐碎又无聊的事,我不想过她那样的日子,主持中馈、循规守矩,我真做不来。”
晏元昭干脆道:“公主府和沈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鸟笼子,只不过是更大更华贵的鸟笼。”
晏元昭耐心解释:“公主府主子少,只有母亲和我,何况母亲现在还在别苑住。府宅事务都由管事和嬷嬷们照管,你不愿做当甩手掌柜就是。沈家规矩重,而公主府的规矩……一切在我,你不愿意守,那就不守,便是你想出门,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每日回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