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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一怔,“真能像你说的这般?”
不等晏元昭开口,她旋即笃定摇头,“我不信。”
“我不是在哄骗你,我既决定带你回府,当然也不想你受委屈。”晏元昭道。
他昨夜思量过,做一些让步,降一些底线,没有什么不可以。横竖,他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阿棠小声道:“但是每日回家,恐怕也有点难做到。你这不就是把公主府的鸟笼子换成了钟京这个笼子嘛?大是大了些,但还是个笼子啊。”
“这样你都不满意?”晏元昭没忍住,“你还要飞到哪里去?”
“不是要飞到哪儿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笼子的问题。我可以一直待在钟京,但是在我想飞出去的时候,也要让我能飞出去。”
“照你这么说,钟京的女子无一不住在笼子里。即便是我,也被各种责任束缚着,不能天地随行。”
“是啊。”阿棠认同般地点点头,“她们是千金,是宗妇,你是君子,是好官。而我是个江湖骗子,行踪不定的小贼,所以有潇洒日子可过。”
她略略离晏元昭远了一点,“你还说过我见利忘义,男盗
女娼呢,这些你都忘了?你都能接受了?”
晏元昭神情有点不自然,“这些话,是我言过其实。你说你盗亦有道,也不无道理,姑且称得上是劫富济贫。何况你现在又不缺钱,何须再行偷盗之事?”
“谢谢你肯这么说。”阿棠低头笑笑,“我有自知之明,就算你真的不介意这些,我身上还是有太多你看不惯的地方,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坚持,我受不了天天被你管教,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她说完,觉得不合适再坐他腿上,欲抽身而去,被他紧锢住腰,“我哪里看不惯你了?”
“很多啊。”阿棠想也不想,“你嫌我吃的东西不干净,看不惯我喝酒还有穿男装,冲陌生人说话你也不高兴,说我脾气大,哦还有逼我缝月事带。。。。。。”
她倒是爱记仇。
晏元昭打断她,“都是之前的事,我最近可还有如此说过你?”
“比之前少了一点,但还是有的。”阿棠诚实道,“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对这些事情看顺眼了,你只是忍着不说。每次你看不惯的时候,就会皱起眉头,我都有注意。”
“。。。。。。这不正说明我对你的忍让宽容吗?”
“可我不需要你的忍让宽容。你明明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
晏元昭定定看她,“不是勉强,我心甘情愿。”
“我不觉得。”阿棠执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