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尧生没有答话,他看向那边站着的一排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穆瑛示意他坐下,但陆尧生只是站在远处。
“多事之秋,你不该来。”
穆瑛看着眼前这个冷淡的男人,顿了一下才开口:“三年不见,换来的就是不该来吗?”
陆尧生沉默,并没有说什么,若无门派之间紧要的事务,哪怕他是护法,也并不需要出面。
这三年就是如此。
“好。”穆瑛的目光一寸寸变得冰冷:“我若不来,这整个天渊派谁还觉得您德高望重,我可听说崔满那愚夫都要骑到你头上了。”
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但她无论说什么,陆尧生好像都不在意,一直沉稳的圣女连语气都快了几分:“至高心法还是没找到?”
“没有那心法,我一样可以坐上宗主之位。”陆尧生垂下有些青黑的眼睛。
面对着回答,穆瑛冷哼了句:“怎么坐上去?等着你那笨蛋徒弟主动送给你,还是等着宋晚枫揭竿而起,你一举平叛?可我要的不是天渊派,是仙盟!”
如今仙盟雏形已定,只是这盟主之位还在空悬,众人虽虎视眈眈,但谁也不敢跳出来直接生抢,也都知道无法服众,所以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个可令名声大噪、流芳百世的救世机遇。
“你没有最上乘功法,到时候何以应对……”
树叶随着风声簌簌作响,两人的结界能够察觉任何风吹草动,但穆瑛还是点到为止。
陆尧生转头看她:“顺序错了,是先有宗主之位才有心法,那心法寻不到,应当不在天渊派中。”
那至高心法江展早已熟读,已不需要日日温习,故而就算陆尧生一直在观察也丝毫没有发现踪迹。
如今江展无法开口,唯一知道至高心法的便是江熄,但是与其相关的地方也是无所获。
“那你就去挖萧曼娘的墓,江展那般爱她,说不定拿着至高心法给她陪葬呢。”穆瑛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轻蔑。
闻言,陆尧生眼色完全沉了下来。
他总能看见在外掌控大局的穆瑛不可理喻的一面,明知他的痛处,却一遍遍往他心上撒盐。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