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说同一个语言就能顺利沟通,对话前周遥西显得有些忧郁不安,但是对话后轻松了不少。反而是禾乐变得满腹疑惑。
周遥西最后说起上次的毒蛇,他说毒蛇是撒旦的化身,为了诱骗亚当和夏娃。又郑重其事地告诉禾乐现在这个阶段千万不要对苹果好奇,大卫和约拿单至死也没有拥有对方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灵魂契合。他没理解明白,但禾太太已经到达开窗喊他了,所以他只能匆匆对周遥西点了点头,说好的。
回到家,穿过庭院,见屋里黑漆漆的,禾乐问:“爸爸呢,还没回来吗?”
禾太太:“爸爸客户准备举办宴会,他忙着跟对方沟通预算呢。”
禾乐点点头。
“对了,爸爸说客户邀请了我们全家,在周六晚上,你可以空出时间吗?”
“为什么我们也要去?”禾乐不解,“我不是很想去那样的场合。”
禾太太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妈妈也不想去,但是爸爸的客户比较注重家庭方面,他邀请我们一家要是不去可能不太好。”
“那好吧。”
“爸爸客户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到时候也有人陪你玩儿的。”
“嗯。”
与禾太太道过晚安,禾乐回到房间,犹豫片刻,给纪延廷发:“我们以后可以带遥西一起玩儿吗?他好像很想上钟楼。”
两秒后又补充道:“只有你有钥匙。”
纪延廷:【不好。】
就猜到,禾乐收起手机,拿上睡衣去洗澡。
星期六,禾乐尚沉浸在美梦中霍然被禾太太薅起来,穿着睡衣就被塞进车里送到她常去的美容沙龙。
禾乐昨晚为了说服纪延廷给他讲题目,硬是陪他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起初玩的射击竞技类游戏,纪延廷单方面碾压,在禾乐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寻宝游戏,他才找回一些场子。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可以不调闹钟睡到自然醒的前提下进行的。
禾乐坐在沙发椅上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美容师往他脸上抹的什么东西,又敷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团任由搓扁揉圆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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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头,落日长提边的悬崖伫立着一栋漂亮的白色建筑。它的形状很特别,如同海风刮来的数百个雪白贝壳堆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朵巨大的浪花。
纪延廷站在其中一个贝壳窗户旁,冷眼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人。
“你该去换衣服了。”
闻言转过身,他见到阮筝沉着脸,手上捧着一份名单,无论见多少次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哥的秘书。如果禾乐多跟阮筝接触几次会发现,与之相比,纪延廷的冷漠顶多算臭脸,根本用不上冷漠这个词。阮筝才是真正连表情都没有的人,就像一个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