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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我的底牌,却依然下令让我和一个未知数字拥抱,在你看来很好玩?”
禾乐别开视线,卖风车的老头走了,其他玩耍的小孩追在三轮车后。风声猎猎,暮色的大桥边两道身影逐渐陷入黑暗。
“不是。”
“你在说谎。”纪延廷说,“你的脉搏加快了,很快。”他按着他的腕子微微发痛。
禾乐看着相对的脚尖,声音很低,“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
“为什么?”纪延廷发出诘问,“觉得我可怜?乐乐,总是说谎鼻子会变长的你不知道么。”
周遭空气低了几个度,禾乐缓慢仰起脸,路灯哒一声亮起把他的脸照得很亮,目光清澈,倒映着纪延廷完整的剪影,“我想抱抱你,可是你不想抱我啊,那我只能让别人帮忙把拥抱带给你。”
禾乐的声线平缓,给人一种冬天的糖炒栗子的安心感。纪延廷沉默看了他几秒,突然张开双臂。无需多余的言语,禾乐撞入他的怀中。
拥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之一,它没有亲吻那么亲密,也没有牵手那么令人悸动,却蕴藏着无穷力量,能让冻僵的人恢复知觉,能让血液恢复应有的流速。
“纪延廷。”禾乐双手环着他的腰,微扬起脖子看他,“幸好。”
“幸好什么?”纪延廷依然挂脸,似乎还在生气他要自己去抱一个随机数字。
眼尾弯了弯,露出颊边的小酒窝,禾乐说:“幸好红心A是国王的底牌。”
纪延廷没说话默默收紧手臂。禾乐埋在他怀里汲取着名为纪延廷的味道,那是一种比酒精、香烟还要让人上瘾的气息。禾乐声音发闷,“比起让别人把拥抱带给你,我更想亲自给你。”
纪延廷说:“别的也都亲自给我。”
“什么别的。”
“你自己想。”
禾乐听着耳边的心跳,错觉自己也拥有了同样结实有力的脉动,要亲自给纪延廷的东西,除了拥抱,还有。。。。。。
踮起脚尖,攀在腰上的手改为挂在对方后颈,修长的脖颈在路灯下如同上好的白瓷长口花瓶。禾乐仰起脸碰了碰他的唇,随后试探地伸出舌头沿着唇缝舔过。纪延廷的嘴巴与他本人完全不一样,毫无原则打开大门,一下子就让禾乐钻了进去。
他不得章法地转动舌头,搜刮更多属于纪延廷的味道。舔过上颚时他能感觉到纪延廷很不自然地颤了一下,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坏蛋现在是什么表情,于是他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紧闭的睫毛和一半山根,很认真的模样。
踮脚踮累了,禾乐放松下来维持着要吻不吻的距离。透着血管的眼皮赫然张开,纪延廷按住他的后颈把吻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