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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霍景盛对他醒来就立即下床的行为,产生了些许应激。
霍景盛坐在床畔的沙发上,同裹着小被子缩在床靠醒神的乔宴说了会儿话。守着他洗漱完毕,就跟着乔宴去了属于乔宴的衣帽间。
霍景盛目光很深,看乔宴小孔雀一样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嘴里小声地问他:“这条裤子怎么样?”
“我里边穿这件白色还是这件米色?”
“你上次说裁缝那儿来了批未上市的新料,颜色好适合我,让他们找时间过来给我看的…什么时候呀!”
霍景盛一一回答。
他珍而重之地看乔宴忙活了好一会儿,最后指了指观赏玻璃罩下的一个木头模特:“把他头上的小帽子戴上。”
乔宴瞪大眼睛:“哪里小啦?”
他很乖地跟在霍景盛身后,小尾巴似的,看霍景盛打开罩门,取下帽子。霍景盛把帽子戴在他头顶:“帽子和你一样。年纪小。”
“宴会在晚八点。”
“不过我决定赶早。跟上室外的拍品预热典礼。”
“你应该会很喜欢。”
乔宴问:“典礼上会有很多蛋糕吗?”
“会。”
乔宴眼睛亮晶晶:“我都可以吃吗?”
“能吃一点。”
乔宴心情像是很好。
于是早饭的时候,多吃了半碗燕窝粥。
可把王姨高兴坏了。
这天霍景盛没再去公司。
上午乔宴在玻璃画室里跟家教老师学画画,霍景盛就靠在休息区用笔记本看邮件。
下午三点,新司机开着劳斯莱斯来,载着两人去小禅山。
四点半,劳斯莱斯在小禅山葡萄酒庄的特殊车道停泊。
乔宴被霍景盛从车上揽下来的时候,耀眼得像哪个国家前来外交的小王子。
两人一进入会场,周围盛装打扮的名流名媛们,无不暂停手中动作,露出惊诧、震撼的神色。
压低了声音相互刺探:
“天哪…真来了。我这趟也不白来。”
“霍先生揽着的孩子,是谁家的?谁有手机,快搜搜!”
“我手机被暂时保管了。”
“我也是…我说呢这次办方这么严格,宴会还要过安检。”
“不知道…你们都是听说霍先生来才来的?我压根不知道他会来,我就是来看展的。”
“谁家孩子这么有福气…”
无数双眼睛,暗地里或艳羡、或妒忌地盯着乔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