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宴抠了抠手指头,午睡的时候还是顶着羞臊,乖乖地打开了。
这种感觉,比睡在霍景盛怀里紧张,乔宴刻意把呼吸放得很缓。
但是乔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有些…不习惯。
这种不习惯,在安静的环境下,随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急烈。
就像是一开始只有一丝名为“不习惯”的火星,慢慢地开始越烧越旺、越烧越远…莫名其妙地,就连了天。
乔宴理不清这种感觉的来由。
他想压,也压不下去。
他为这种失控而感到恐慌。
有好几个瞬间,乔宴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像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会一阵一阵地、感到一种和“委屈”相似的情绪?
这根本不应该!霍景盛在忙工作,很重要的油田项目!
可是…可是道理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赶不走这种“委屈”!
乔宴不知道孕期情绪受激素影响,是生理反应,并非怀孕者本身有问题。
他只知道自己突然变得有点任性、有点不懂事。
于是他恐慌、委屈、又为了自己的恐慌委屈而羞臊懊恼。
他咬着嘴唇,不愿意打搅到霍景盛。
但某个瞬间,忍不住了,竟然小声地脱口而出:“…霍景盛。”
声音是在被窝烘久了之后,惯有的虚弱和软绵。
乔宴被自己吓了一跳。
瞬间清醒了不少。
霍景盛几乎是立刻回应:“我在。”
“怎么了?乔宴。”
手环里传来的霍景盛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
好像格外低沉了。
乔宴被这声音烫了耳朵,把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又不不可遏制地,浮想着自己睡在霍景盛怀里时的感觉。
乔宴羞臊更甚。
他脚指头蜷缩着,他的潜意识急于脱口而出:霍景盛…我睡不着…我脑袋里很乱…我有点害怕…
但乔宴理智占了上风。
他掐着自己的手心,一边心虚自责,一边红着脸嗫嚅:“没,没事…我试试对讲功能…你工作吧,我睡了!”
乔宴说完,眼眶一热,莫名其妙地溢出泪水,打湿了枕头。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愿意泄出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霍景盛偏又轻声问他:“心率加快了。乔宴,有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