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盛熟练道:“抱歉。”
“是不是我又话重了?”
“罚两百万。”
“不生气。”
乔宴的嘴角垂得更低了。他推开汤盅,轻声道:“不喝了。”
霍景盛放下勺子,捧起乔宴的脸,语气灼热:“再加两百万。”
乔宴耷拉下脑袋。
搅拧着手指:“哥哥…”
“我没有生气。”
“只是喝不下了~”
他撑着沙发起身:“这四百万…我不要了…”
乔宴说完摸着扶手上楼,霍景盛赶紧放下汤盅,追上了。
半小时后,乔宴被霍景盛放进温热的浴池里清洗路途的疲累。
乔宴突然地感到自己矫揉造作。
乔宴茫然地盯着水面上的雾气。
他觉得困惑,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怎么从前,能让自己开心到跳起来的金钱赔礼,现在不但不能让他感到开心…甚至,让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沟壑、天堑、和距离。
乔宴无意识地轻声“哎”了一下。
薄如蝉翼般的叹息。
却在霍景盛心里凿下雷神之锤。
使霍景盛原本就挂在悬崖上的一颗心,原地坠进马里亚纳海沟去。
霍景盛以为乔宴是面上不显,但心里仍在害怕手术的事。
但他明里暗里去哄时,发现好像并不是。
更像是孕前焦虑加重了。
霍景盛使劲浑身解数,收效甚微。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尤其是在给乔宴称体重时,乔宴的肚子比两周前更显怀了点,但体重却跟两周前持平。
——相当于孩子大了,但乔宴瘦了!
霍景盛让营养师更换食谱,又一个星期过去,乔宴的体重还是不增。
霍景盛这几天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乔宴的手术时间定在孕二十七周。
现在已经二十三周满了。
医院已经开始给他打电话,催促他确认术前住院的日期了。
他原本是打算颖县回来之后,就把人先行接到医院的疗养院。但乔宴状态不太好,他还没来得及向乔宴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