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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你爸爸的作品呢!”
尼克斯指尖轻划手机屏幕,调出一幅色彩绚丽的画作:“看这张,这张现在陈列在北欧皇家博物馆里。是你爸爸的成名之作!”
“你爸爸对于色彩的感知力,在当代无人能及!”
乔宴小声惊呼:“真的好漂亮…”
“难怪前段时间,网上都说我的画‘色感超强’…我寻思着我没怎么学过,肯定是网友善良,为我捧场才这么说的…现在想来,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技艺不精,在工笔上难有造诣。但我的色彩语言,也许真的暗合了艺术的自然之美?”
乔宴突然眼睛亮闪闪地望住尼克斯:“妈妈我好爱爸爸!”
“原来爸爸在十八年前就已经送过我礼物!”
“——‘色感天赋’!”
林琅再次来时,就看见三位女士围着正中心的乔宴,欢声笑语,絮絮不休。
而本该存在感极强的霍家家主霍景盛,像背景板一样,被众人撂在门口的单人沙发上——无人注意。
林琅看了人群好几眼。
最终把目光转回连光线都不偏爱的、被弄在阴影下的霍景盛脸上。
语气同情地问道:“现在方便做个简单的检查么?”
“年前能不能出院,得看乔宴的伤口恢复程度。”
霍景盛刚剔没几天的胡须,又冒出了浅浅的头。
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林琅不解:“乔宴已经在好了。”
“你怎么还在焦虑?”
霍景盛:“?”
林琅摸了摸下巴:“该刮胡子了。”
“乔宴都不说说你么?”
霍景盛沉默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宴三天以来,目光全然挂在尼克斯脸上,可曾多看过他一分钟?
林琅把霍景盛叫出去,交待这个阶段的注意事项。
霍景盛终于不再那么心不在焉。
他掏出手机,认真地记笔记。
林琅说完突然感叹:“挺开心乔宴找到妈妈。”
“多个妈妈就是多个家。”
林琅说完,进屋去给乔宴做检查。
留下霍景盛站在楼下未化的雪地里,久久不语。
天色雾蒙蒙地。
霍景盛微微仰头,看着白茫茫、一望无际的天空。